永远只有更狗血

殷青绢一旁,将姚妮挖空心思凑成了四样礼物给奉上了。姚妮脸上一红,她蹭吃蹭穿,送给人家妈礼物还不是自己能拿得出来贵重东西。动了动嘴唇,想解释,又觉得像是借口。索性闭嘴。殷红绫忙替她说了:“姚姑娘落水,随身带东西几乎都失散了,怎地统共这几样,倒拿出大半来了?”弄得姚妮只好小声说:“也没什么。”

殷三夫人看了殷红绫一眼,并没有说其他,对上姚妮对十分和气:“好孩子,受惊了罢?”姚妮越发不自了,殷三夫人手干燥又温暖,姚妮嗫嚅道:“有一点儿。幸遇到了小红她们。”殷三夫人道:“谁一辈子遇不着几件事呢?旁人有急,伸一伸手,轮到自己,也好有些福报不是?你也不用放心上,他们这是为自己积德呢。”姚妮见她和气,说话也多了起来:“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得了恩果千年记,可不敢忘。一旦忘了,下回还有谁肯帮呢?”

殷三夫人笑笑,心道,是个不大通人情世故。又温言抚慰,道:“如今里客人多,小姑娘就住我这里罢,胜清净。”姚妮个宅缩,连吃个kfc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跟男同胞拼桌,自然是点头。殷三夫人又问她名字,今年多大了。姚妮眨一眨眼睛,反应了一下才说:“我叫姚敏行,今年二十一了。”这名儿报上去之后得有差不多俩月了,都没人喊过,这会儿才说第二回,还是用来自我介绍。

殷三夫人就说:“原来是姚家姑娘。”得,名儿好名儿坏,这里对于女人而言,不是那么重要,有个好姓儿比较重要。姚妮开始庆幸,她不姓刁或者公羊之类姓。现流行雕兄和大侠c……

这年龄她还少报了两岁,殷三夫人却颇吃惊地说:“看着可不像呢!顶多十六、七。”这个,一个人一旦宅了,面部表情就会少,脸皮不比脑子,用得少,老化也就慢一点。当然,姚妮呆蠢表现,也让殷三夫人把她年纪往小里估算了,说十六、七岁也是有点客气成份。

说了一回话,殷三夫人说:“姚姑娘远道而来,也乏了,且去安置一下,过一时就到饭点了。”叫身边一个“赵婆婆”领姚妮到西厢里安置,还叫青绢陪着。让殷红绫留下来:“说说阿玄这一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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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行李本来就少,西厢里从被褥到茶壶都是齐全,殷青绢把她妆匣往妆台上一放,几件衣服一挂,画板一架,就齐活了。赵婆婆给姚妮弄了热茶来,姚妮一摸身上,连一个铜板辛苦钱也没有,整个人又不好了一回。殷青绢笑道:“赵婆婆是夫人身边老人了,帮着夫人抚养公子长大呢,”一面说,一面手脚很地从自己身上摸了个红包来给赵婆婆,“婆婆辛苦了,姑娘请婆婆喝茶。”

赵婆婆笑着接了,对姚妮道:“头一回,老婆子就收下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用这样。”姚妮红着脸说一声“赵婆婆辛苦了。”赵婆婆袖了红包就出去了。

姚妮红着脸向殷青绢道谢,殷青绢笑道:“姑娘原本就身无长物,还费心思攒给夫人孝敬。只要姑娘少怪一些我们有意瞒着您就好啦。”她这一句话提醒了姚妮,脸也不红了,尴尬也顾不上了,想到殷家这一脑门子官司就头疼,问殷青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殷青绢叹道:“哪家没本难念经呢?”姚妮正要说什么,忽然觉得自己下腹一阵绞痛!

整个人又不好了姨妈疼是每个女人大奠敌!

因为落水,又有穿越惊吓,接着是舟车劳顿,姨妈大人也傲娇了一回,两个月没来。眼下突至,姚妮慌了手脚。

救命此地没有卫生巾!

殷青绢见姚妮忽然青了脸,还以为她生气了,也有点慌乱,连忙说:“真不是有意瞒姑娘!”姚妮开始疼了起来,额上汗都冒出来了,小臂压着小腹,人弯得像个虾米。殷青绢才觉出不对:“姑娘,你怎么了?”

姚妮垂死声:“大……姨……妈……来……了……”

殷青绢惊道:“难道姑娘这里有亲戚?!”

姚妮一翻白眼,差点噎过去:“是……例……假……”

“哈?”

“就是月事啦!”

殷青绢道:“姑娘稍等,我去寻那个来。”她去找就是月经带。长长一条,有钱有条件,塞就是草纸好一点塞吸水白纸,条件不够,就装烧过灰。殷堂显然是条件好,殷青绢也不怠慢姚妮,用就是极细草纸。虽然姚妮依然觉得不如姨妈巾,眼下却也没立场挑剔。

一套忙,姚妮也顾不上追问殷玄事了,又换衣服又弄那啥。灌了一肚子热茶,才缓过气来。此时殷红绫也回来了,见了姚妮脸色不对,不由看了一眼殷青绢,殷青绢解释道:“姑娘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