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妮真心称赞道：“这你都弄来？你可真行！怎么弄啊？”

范姜柏：[=囗=！坏了，说漏嘴了！]咳嗽一声，也不高冷了，一撇嘴，特别心虚地道：“现江湖上多就是长眉老人消息啦。”

姚妮自动理解为，流言描述，范姜柏造假，于是小声问道：“帮你造假那个人可靠吗？”

范姜柏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答曰：“我自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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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图造好了，姚妮了了一桩心事，问题又来了。宅就是这样，有时候粗心得不行，拖延症一发，什么事都能拖拖拖。有时候心特别小，一件事情不解决了，宅就会寝食难安。姚妮目前处一种寝食难安状态之下，看上去特别兴奋又焦虑。

范姜柏扶额：“这些败类，人品既不好，疑心便重。送给他们反而不会相信，非要自己抢了，才信是真。又有一种蠢蛋，真话不肯信，必要相信谣言。如今江湖上传言，宝图殷堂，没份量人出来说话，恐怕还没人肯信呢。”

姚妮不由问道：“那要怎么办才能让人信呢？”

范姜柏道：“这也值得担心？你怕什么？！要不就找一个合适人，要不就让他们看到你又怎么样？从你手上抢到，他们才肯信哩。”

姚妮特别怕死，于是她又缩了：“没有别办法吗？”

范姜柏挺认真地道：“那就再传谣言呗，花两个钱，找两个伶人，随便往个有江湖人茶楼里说悄悄话，说完就跑。安排好了，比你出来又能让人相信了！”

姚妮一想，也是，人就是这样，当天说不比背后偷听来可信。因为说到了“阴谋”，她死脑筋也慢慢灵活了起来，对啊！书里都是这样写，不是吗？终于聪明一点了于是她大力表扬了范姜柏：“你说太对啦！”

范姜柏一扬眉：“那是！这事交给我啦，图也放我这里。去叫小喜给你打水洗脸，今天早点睡，明天早起逛街去。”

姚妮特别开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笑脸道：“好！”

范姜柏回了他一个金毛式笑，姚妮看见了，笑得厉害了。

东厢房里，小喜和小翠正做针线，虽然营养不太好，也是十四、五岁了，差不多该缝个姨妈巾了。经吴二娘提醒，两个小丫头当时脸红，现也躲起来缝。因正月里，怕被主人家看到了不好，就悄悄来做。听到笑声，小喜伸头一望道：“咱家姑娘可真活。”

小翠道：“做你活计吧，没看着年初一就要干活儿么？主人家事情，你少管。”

小喜道：“不过这屋里一说，我又不出去说。”

小翠叹道：“咱做使女，生得也不好很好，父母兄弟只知卖我们拿钱，哪里是倚靠？只管自己少说多做，许还能有个好。不然就是贱命一条，提脚发卖，不知道下一刻卖往何处了。”

小喜道：“好姐姐，我不多说了。”原本还有些个好奇，不知道主人家关小厨房里，究竟是怎么做出肥皂来，此时也不敢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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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姚妮跟范姜柏去逛街。看吴二娘与小喜、小翠三人看家也有点可怜，就说：“把门扣上，你们也去逛街罢。”她每人每月给一百个钱零花钱——再多她也拿不出来，几人手里都有点钱，估计够买点零食吃。三人都颇开心，吴二娘月钱虽不如上一个主人家，却胜差使轻省，怨言也少。

范姜柏不喜欢跟几个尾巴，听姚妮没有让她们跟着意思，心里就高兴，说：“不用你们跟着了，过年了你们也去热闹热闹。看好了时辰，回来做晚饭烧热水，自己小心，别叫拐子拐走了。”

三人都很开心，答应一声，挨个儿检查了家里门窗，都扣扣、锁锁，末了，一把铜锁锁了大门，主仆五人分几路，出了巷子去玩了。

街上人极多，便也不雇轿不雇车，范姜柏手一溜，拉着姚妮手道：“你跟紧了我走！京城这样大节日，常有走失了妇女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