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盯着我干什么,受伤的人是我,你有意见也憋着。”反正问她伤口哪里来的就一个答案,不知道!
医生正在拿棉花药水的手一抖,以为话是对他说的,刚要开口,又听到那位大少爷冷漠的声音。
“脑袋破了个口子让你很自豪?”
白雪脖子一仰,算起账来,“那你不扒拉我,我能受伤吗?”
宫凌冷笑,“你不胡说八道乱跑我拉你做什么。”
“我哪有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也是我真实的想法。你自己不听而已……”后面话音虚了几分。
“哪件事是事实。”
“我真不想、也不愿意介入你们的世界。”
贵宾室里气氛温度不知不觉降低到了零度冰点。
医生听着两人的争吵心惊胆战,打从心眼里佩服这位明艳美丽的小姐,竟然能与传说中的太子爷振振有词地争吵。就在他颤着手,扭开酒精瓶盖打算先做伤口清洗消毒处理时,耳边又听到了冷漠到极点的男声。
“医生,换成碘伏。”
医生一愣,谄谄回头,“少、少爷是说?”
白雪也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说:“医生,我酒精过敏,麻烦您换成碘伏消毒,再上点止血药就好。”
然后疑惑地目光落在宫凌身上。这家伙……该不会知道她酒精过敏吧?
宫凌瞥了她一眼,话却是故意对医生说的,“需要剃头发就剃,她不怕丑。”
白雪:“?”
你说什么玩意儿!
白雪瞪向他,刚想开口,就被他忽然弯腰下来的动作吓一跳。
只见他漆黑地瞳眸与她平齐,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语气里多了一分恶劣,“怕丑也没办法,再有下次,刘海都给你薅秃了。”
白雪:“!”
狗男人肯定听到她那晚骂他的话了!
白雪捂住自己的刘海与他怒目相视,恶狠狠地威胁:“你敢动我刘海我就跟你拼命!”
“好,来拼。”眼神挺狠,奶凶奶凶的,嗯,奶音也出来了。宫凌忍着笑,直起腰往后退,给医生一个眼神示意。
医生立即收到,换了碘伏来到白雪身侧,干笑:“麻烦小姐不要动,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好的,谢谢医生。”有火发不出的白雪僵硬地点头。
眼神还不忘继续瞪着不远处悠悠然站着看戏的狗男人。
一分钟后——
“医生医生咱们能不能轻一点……”
“小姐,您伤口上的血迹有些干枯,需要挑开黏在一起的头发才行,麻烦您忍一下,我尽快处理好。”
“那、那麻烦你了。”
“嘶!”
“qaq!”
原本气氛不太对的贵宾室,被她疼得倒抽气的动静打破。
面色冰冷的男人此时也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担心某人恼羞成怒,又硬生生压下嘴角,恢复惯有面无表情的模样。
好不容易送走满头大汗的医生,白雪瘫在沙发上,劫后余生地摆烂起来。
她头上斜侧角处多了一个白色敷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