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怎么就你一个人?”
陌生的男声让白雪瞬间收敛脸上的情绪,不动声色的直起腰转身。
门口是一身高定马甲西服、身形消瘦颀长的男人,五官偏向阴柔,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病美人的错觉。
但他刚刚说的什么话?
白雪蹙了蹙眉,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便说:“先生,您走错病房了。”
“走错?那不可能。”病美人竖起一根手指头郑重的摇了摇,“弟妹你的照片我可是天天对着的,怎么可能认错。你家那位呢?不是说他直接住到医院里来了吗?”
白雪:“……?”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不停戳刺她的太阳穴。
病美人见她没说话,干脆不请自来的转身关上门,步履款款的走到沙发坐下,一边打量病房里的布置,仰首伸眉道:“这家伙还真是半分都舍不得委屈你。”
“先生,”分不清是敌是友的白雪,警惕地靠近床头按铃的位置,“您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我不记得我曾经认识您。”
“白雪,我的小弟妹嘛——噢,瞧我这记忆。”病美人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抬头冲她温文儒雅地笑道:“弟妹,我是你堂哥宫以竹。第一次见面,做堂哥的也没什么见面礼,这家医院盈润还不错,就送给弟妹当见面礼好了。”
白雪:“……?”
我仿佛遇见了个傻子。
偏偏病美人还在释放出友好的信息,笑盈盈的继续说:“弟妹不用担心管理的问题,医院管理班子早已成熟按部就班,弟妹只需要每年拿股份分红就好,可轻松了。”
“……宫先生,”话音一顿,白雪右眼皮跳了跳,“您是……宫凌的,堂哥?”
病美人小幅度的点头,十分满意:“是的呢弟妹!你跟宫凌一样,叫我堂哥就好。很早就想过来看望弟妹,但他把你看得太严,害我拖到现在才找到机会和弟妹相见。”
还真是……
白雪嘴角抽搐,混乱的思绪终于有了方向,看着沙发上比她这个病人看起来还要孱弱的青年,到底狠下心解释:“宫以竹先生,您误会了,我和宫凌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那种关系。”
“普通朋友?怎么可能!”宫以竹一口笃定,“他连你们婚房都准备好了,小弟妹你不用害羞。”
好家伙。
婚房是什么鬼。
白雪无语,嗓音艰涩地挤出:“……您真的误会了。”
见她还否认,宫以竹双手环胸,采取迂回路线,问:“你们是不是高中就在一起了?”
“我们只是普通高中同学。”白雪摆正自己的态度,坚决摇头。
普通高中同学?宫以竹显然不信,语气肯定的微笑道:“我换一种说法,你们高中最后一个学期是不是在一起,还接吻了?”
“??”白雪一惊,反应过来摇头又迟疑了一瞬,“宫先生,我和宫凌不是您想的那样,事实上我们不熟——”
“都已经走到私奔的地步,弟妹你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用害羞,我都懂,年少轻狂的感情用事,堂哥也是过来人。”
“但我和他真没有……”
“弟妹你别骗我,我过来没什么恶意,你不用怕。宫凌那家伙房间里现在都还摆着你们的合照,天天跟擦什么宝贝似的,佣人碰一下都能冷脸半天。”
白雪目瞪口呆。
宫凌竟然还会干这种事?!
等等,她和宫凌还什么时候还拍过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