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杨思梦,他心里就起了一个主意,朝杨思梦笑着走了过来,一向冷硬的声音里带上了热情和温柔,“没关系,你来是有什么事,我现在有时间,你说吧。”
他走过去坐在了杨思梦身边,杨思梦目光柔柔地看着他,道,“我是来道谢的,谢谢你没有追究我父亲的错。”
冯锡道,“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已……”
清境像个宠爱被分走的占有欲强的小孩儿,突然之间心里难受了,但是他决计不愿意在冯锡面前表现出来,又看了杨思梦一眼,蹬蹬蹬往楼上跑了,故意把脚步踏得非常重,一溜烟上了楼。
杨思梦是个长相绝佳的男人,看不出年龄来,像十几岁孩子的纯粹,像二十几岁男人的青春,像三十岁男人的风情,清境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好看,说话声音真好听,坐在那里身姿真端正……
而他也不得不明白,这个漂亮人,恐怕是冯锡以前的情人。
冯锡听到清境上楼的声音,便又朝楼梯看了一眼,清境已经跑没影了。
杨思梦说,“这个男孩子,很可爱啊。”
冯锡道,“嗯。”
杨思梦看他不欲多说,便也知情识趣地也不说这个话题了,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冯锡道,“不用在意,留下来一起用午餐吧。”
杨思梦又道了谢。
过了一阵,佣人上楼敲清境的书房门,冯锡让专门收拾了一间房给清境做书房,清境便大部分时间在里面写写算算看书上网。
清境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开了门,女佣人说,“小公子,用饭了。”
清境和这个家里的女佣人关系都不错,拉了她进书房里来,道,“碧姐姐,刚才来的那个客人,是谁啊?”
阿碧已经四十岁左右了。被清境叫成姐姐,心里自然高兴,道,“姓杨,叫杨思梦。思梦,这个名字,我就觉得起得不好,不吉利。”
清境心想阿碧居然这么了解他,想来是经常来这里的人物了,不由又问,“他以前是和冯锡在一起的吗?”
阿碧对着清境小声道,“我说了,你不要和冯先生生气,不然他知道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以后可没法再在这里工作了。”
清境道,“你说吧,你知道我不和冯锡闹脾气。”
阿碧道,“我一直在这里做事,所以也知道一些冯先生的情人的事情。我听安管家说,冯先生不大带人回来,带回来的都是重要的人,要我们要好好服侍。”
清境点点头,表示对冯锡嗤之以鼻,种马,混蛋,色狼,猥琐……
阿碧继续道,“之前这个杨思梦跟着冯先生一年多呢,当时冯先生对他很好的。这杨思梦的父亲是冯先生手下做事的,好象是故意把这个儿子推荐给了冯先生,你看那么标志的人物,男人好色,谁会拒绝,冯先生就和他好了,之后还帮他父亲还了赌债,然后他父亲又因为什么事触怒了冯先生,好象是因为钱的事,然后冯先生就没有再和他在一起了,不过还是给了他一大笔钱,又没有追究他父亲的责任。”
清境听得很是专注,觉得这真是个狗血故事,只是心里却不知为何堵得慌,难受不已,故作轻松不介意地问阿碧,“这个之前,到底是多久之前呢。”
阿碧道,“你来之前一两个月吧,他在这里住过一阵子的。”又巴心巴肝地建议清境,“男人感情来得快,去得快,以前冯先生对杨思梦多好啊,还不是一说让他走就让他走了。所以,清境啊,你趁着冯先生对你好的时候,多为自己着想才是。以前那些跟着冯先生的人,要车要珠宝的,我看你是傻了,不为自己着想。”
清境略微有点茫然,心想他又不喜欢冯锡,他管他以前和谁好,他管他滥不滥情,反正他对自己早点没感情更好,这样也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