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境已经走上了楼,也没有回应英姨,而英姨也没有介意,转身进了厨房里去整理手里的菜。
清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并不能睡着,只是趴在床上发呆而已,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精神迷糊地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是小保姆在门外敲门,问,“清境哥,你醒了吗?”
清境睡得全身难受,爬起来去开门,“什么事?”
小保姆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只以为他是伤心所致,没有敢过问,就说,“英姨让我上来叫你下楼吃饭,然后给太太他们送饭去。”
清境应了,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下楼去。
吃饭的时候,似乎所有东西都是味同嚼蜡,甚至连喝汤也觉得难以咽下,喉咙疼痛难忍。
英姨看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碗,便担心地问,“怎么吃这么点。”
清境声音很低,“刚起来,胃口不好,吃不下了,我下午饿了会自己去吃的。我妈他们的饭准备好了吗,我提过去吧。”
英姨将食盒拿给他,里面有饭有煲汤有菜,很多盒,也很重。
英姨道,“叫了车送,你送去给了太太,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嗯。”清境淡淡应了,像行尸走肉提着食盒出门,有一辆车在外面等他,是一个军官,也是住在这里面的人,英姨在这里做了多年保姆,认识的人恐怕比清境多不少,让人帮忙送他也是情理之中。
清境上车之后,对方就多从后视镜里多看了清境几眼,清境精神萎靡,却于柔弱里带上了以前不会有的一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感觉,那是一种柔美脆弱而带来的绮丽的撩人心弦。
这个院子里,多少人曾对他母亲有过邪恶的心思,现在看到清境,也带上了那种感觉。
清境却是什么也不明白的,他只是兀自发呆没有精神,所谓发呆,也是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法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车看到半路上,送他的人说,“你和邵炀真没有在一起?”
清境愣愣抬起头来,“什么?”
对方道,“你现在真没有和邵炀在一起?邵炀喜欢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们在一起搞过吧。”
清境用木然的表情看着他,清境虽然让人觉得傻乎乎,其实并不是不明白事情,他现在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件事,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邵炀以后的仕途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清境好半天不说话,只是把对方看着,虽然对方一直在开车,却也感觉如芒在背,呵呵笑了两声,不再问了。
清境在医院里下了车,这才对送他来医院的人说,“我至今只有一个男朋友,停止你那可恶的想象,恶心!”
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他其实刚才被气得不行,要是不是不想花力气和精力在他身上,他能够从食盒里拿出一盒汤来砸到他的脸上去。
清境父亲因为这次事情,身体大不如前,起床已经很困难,只能慢慢养着身体让康复,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回去工作了,所以提前退休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