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颔首:“听说吃了齐齐格送来的蜜枣,我心里就明白了。”
哲哲的心跳得很快很猛烈,其实她早就有所猜测,可没想到的事,皇太极当真这么狠这么绝。
“玉儿常去玩耍,孩子们也曾在十四贝勒府过夜,大汗,您……”哲哲心痛不已,“为什么不早叮嘱我,我好看着玉儿。”
“不碍事。”皇太极不以为然,“他们会看着办,不是日日夜夜都在给她下药,这两回都是不巧吧,往后齐齐格拿来的东西,你们小心一些就是了。”
哲哲敞开了问:“多尔衮这么多年都没孩子,是因为您不让生?”
皇太极目光冰冷:“他要孩子做什么,为大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足够了。”
哲哲道:“想来,我每次催促多尔衮,真是可笑。”
“可笑什么,你做的便是我做的。”皇太极悠悠看着妻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你不知道,从前什么样,往后还是什么样。”
“我明白。”哲哲苦笑。
“扎鲁特氏也曾生养过,她不傻,你留心盯着,别叫她再闹出什么事来。”皇太极起身,这就是要走了,丢下一句话,“那个女人若是碍事,就丢了吧,你做主就好。”
哲哲起身,目送皇太极离去,许久后,她又走到窗前,看见雅图和阿图拉着海兰珠到了玉儿的门外,可只有苏麻喇迎出来,不知说了什么,海兰珠就带着两个孩子到别处去了。
“大福晋。”阿黛见主子许久不出去,便来问,“咱们走吗?”
哲哲将这屋子里的一切,再看了一眼,定下心道:“走吧。”
宫苑里,听见孩子们的笑声远去,大玉儿趴在窗口看了会儿,齐齐格拿书敲敲她的脑袋,嗔道:“你别分心,这一段还没背下来呢,一会儿错一个字打一下手心。”
她喊苏麻喇:“你们屋子里有戒尺吗?”
苏麻喇坏笑道:“上回大汗拿来教训格格的戒尺,奴婢还收着呢,您看成吗?”
“格格?大的还是小的?”齐齐格的眼睛往大玉儿身上瞟,见苏麻喇点头,她故意夸张地问,“大汗打过你呀,打哪儿,屁股还是手?”
大玉儿把这两个人都瞪了一遍,卷起书来打苏麻喇,苏麻喇笑着跑开了,她涨红了脸对齐齐格说:“他从来没碰过我一手指头,就、就上回我把姑姑气病了,拿来吓唬吓唬我。”
齐齐格哦了一声,一面低头翻书,一面还是忍不住笑,大玉儿又恼又委屈,问她:“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被自己的男人当小孩子训。”
“那不也是情-趣?”齐齐格大喇喇地说出这个字眼儿,把大玉儿羞得不行,见她要闹,做老师的敲敲桌子说,“好了好了,背书,你不好好学,我可真不来教你了。”
可大玉儿很聪明,齐齐格教她什么都学得快,新学的书,当天就能背下来,汉字有规律,她便能举一反三,学一个字,自己就能认得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