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的人按着他,死灌下去的,我还没在洪承畴的面前露过面。”大玉儿凝望着皇太极,来了之后一直神情冰冷且淡漠的她,突然笑了,“皇上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皇上真的以为,我要用美色来劝诱他?”
皇太极毫不避讳地说:“所以朕反悔了,原本你这主意就馊的很,必定是范文程对你胡说八道,朕要降他的职,他如今得意轻狂,正经事办不成,只会走歪门邪路。”
“范文程真是要委屈死了。”大玉儿笑道,“他就差把脑袋割下来,求我别这么做,皇上,真不是他的主意。但事实上,就连你也先答应了一回,这个法子并不坏不是吗?”
“不必再说了。”皇太极松开了手,负手立在大玉儿的面前,目光沉沉地凝视她,“行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朕来了,朕亲自去面对她。”
“皇上,这不是我的目的。”大玉儿即答,“我真心想为你分忧,也真心希望皇上能纡尊降贵来劝降洪承畴,可我绝不会用自己来逼迫你,我没有。”
“是朕错怪你。”皇太极道。
“只怕皇上这么想过了,就很难再消除这个念头,不过……”大玉儿垂下眼眸,“罢了。”
“你看看,又来了,为什么永远不愿好好听朕说话?”皇太极愠怒,“在你眼里,朕的这句错怪你,是在敷衍你吗?”
两人一时静下来,大玉儿缓缓收回目光,欠身道:“皇上,我去边上的屋子休息,洪承畴的事儿,就交给您了。”
她转身走开,可皇太极却突然抓着她的手腕:“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朕对你的心意,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大玉儿没有转身,却淡淡微笑:“皇上对我的好,我全都藏在心里,闲着无事就会翻出来回味,怎么会一文不值。”
“可你?”
“皇上,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大玉儿说,“看着你飞奔而来,因为你舍不得我去牺牲而感激涕零,又或是为自己被珍视而欢天喜地,甚至抱着你哭一场,难道这样皇上就满足了吗?”
她平静地转过身,含笑看着自己的丈夫:“皇上,我三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