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格你别激动。”多尔衮自己乱成一团,还要安抚妻子,还要隐藏自己对玉儿的担忧,脑袋都要炸了。
“这辈子,我和玉儿相伴的日子,远比和你在一起更久。”齐齐格眸中含泪,“若不是玉儿,我挺不过这么多年,多尔衮,别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你不要胡思乱想。”多尔衮抓着齐齐格的胳膊,“有我在,齐齐格,有我在。”
齐齐格被丈夫抱在怀里,却仍旧无法安心,她痛苦地说:“她浑身都是伤,衣裳都烂了,多铎疯了似的鞭打她,是我亲眼看见的。多尔衮,玉儿好可怜,她的命好苦……”
妻子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碾过多尔衮的心脏,他已经疼到麻木,疼到连疯狂愤怒都忘了,多铎那个疯子,那个畜生……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深宫里,苏麻喇命太医将风寒的汤药换成止疼的汤药,太医都是明白人,会闭紧嘴巴,就算是福临来探望母亲,玉儿裹得严严实实遮盖伤痕,看着也是和风寒保暖一个模样。
且风寒易传染,玉儿劝说儿子自己保重,福临懂事,不愿再叫母亲担心,答应在额娘康复之前,不再来永寿宫。
这件事,不论如何,对福临是瞒下了。
三日后,玉儿身上的伤痕渐渐愈合,虽然看着已经触目惊心,但她已经没头两天那么疼得说不出话,精神渐渐恢复,气色也好起来,苏麻喇守在她身边,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每次上药,苏麻喇都会哭,今天玉儿实在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说:“这顿鞭子,是我自己讨来的,你别难过了。”
苏麻喇愣住,玉儿靠在垫子上,回忆那日的惊恐,眼底的光芒是那样淡漠:“我看见你和齐齐格来了,我知道多铎应该来不及对我做什么,不过是被他扯烂了衣裳,摸了腿……这样,我岂不是白白受苦。”
苏麻喇一脸茫然地看着格格,可她竟然渐渐开始明白大玉儿的用意。
玉儿目光冰冷,充满了对多铎的不屑,多铎的暴行根本没吓到她,甚至被他看见裸露的肌肤,被他摸了身体,也没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