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格格则好奇地问:“娘娘,太皇太后找您做什么,方才昭妃等不及就走了。”
舒舒不以为然:“没什么要紧事,你一会儿在这里用膳吧。”她抬头看向石榴,“去问问昭妃,要不要来坤宁宫用膳。”
石榴轻声道:“娘娘,再请来更尴尬,回头再说吧。”
翊坤宫里,灵昭坐在书桌前,桌上摊着信纸,家里催回函的信越来越急,可是她一个字都想不出来该怎么写。
此刻冬云来告诉她,皇后留慧格格在坤宁宫用膳了。
“她还有心情吃饭……”灵昭兀自呢喃,“那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吗?”
“眼下的大事,那就只有索尼大人不行了。”冬云说。
灵昭将信将疑,把面前的信纸揉成一团:“让他们等着吧,我没什么可说的。”
冬云则怯然道:“小姐,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您要听吗?”
灵昭立时瞪着冬云:“说呀,吞吞吐吐做什么。”
冬云耷拉着脑袋,轻声将这几天帝后在南苑做些什么都告诉了灵昭,放风筝下棋,逛街游乐,同桌吃同车坐,就差同床睡了。
“而我呢……”灵昭痛苦极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眼看我。”
“会不会,为了老爷和鳌大人,皇上心里对您有芥蒂。”冬云道,“小姐您知道的,鳌拜大人不仅这一次阻拦皇上亲政,过去还总在朝堂上冲着皇上大吼大叫,皇上心里一定很忌惮鳌大人,而您恰恰是他的义女。”
灵昭含泪:“又不是我乐意认的,我什么都不能为自己做主。”
主仆俩话还没说完,坤宁宫送来了皇后的礼物,说是今日爽约,请昭妃不要放在心上,邀她明日一同去宁寿宫陪太后下棋。
这是中宫高高在上的尊贵和体面,用她的和气宽容,狠狠扇了灵昭一巴掌。
同样的事,她无法倒一倒对皇后坐,除了卑躬屈膝,就是惟命是从。
灵昭趴在床上哭了一场,她这个年纪,纵然心智比同龄的孩子沉稳,可到底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