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时间拿手机，闲着没事就会翻翻，一个礼拜至少两三次。”

“在消费之前，我们需要流量。”江凛说，“这就是流量对吧。”

云恩托着腮帮子，崇拜又觉得不可思议：“你应该不熟悉电商销售吧。”

江凛微笑：“在学，新同事很有想法，下次开会你也来听听。”

云恩满心欢喜，江凛又跟她一起看了些缎面绸面的鞋面材料，反正这次峰会是不差钱的，而且鞋子数量有限，他们可以尽情发挥，找好的材料。

“对了，海宁那边，谈不下来。”云恩说，“采购部的同事跟你汇报过了吗，价格压不下去，他们很厉害，根本不把我们的单子放在眼里。主打的那双小羊皮，如果卖得好要追加生产的话，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可以取代的皮料。”

江凛反而好奇：“当时突然打折，给出各种优惠价，才更奇怪不是吗？总要有个原因吧，难道他们能预测，我们哪一款鞋子好卖，之后会追加订单？”

云恩摇头：“不知道，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江凛一面说着，一面收拾桌上的东西，云恩早就发现，自己喜欢整齐的习惯，已经影响到了他，现在也会在工作完成后，把工作台等等都整理好。事实上她从来没说过江凛不好，可是两个人的各种习惯，很自然地融合了。

面对这么乖的江先生，怎么能不好好奖励一下，云恩跑来从后腰抱住江凛，嬉皮笑脸地问：“你想不想看看我金头发的样子？”

如此，直到第二天上班路上，他们才重新提起被遗忘的梁辰，江凛说：“先让他冷静一下，有时候他是一时兴起，是人来疯。”

云恩想了想说：“就算他们最终是顺利的，梁辰的爸妈和奶奶，能接受孟筱吗？”

江凛颔首：“是个问题，而且我和他的家人不熟悉。”

云恩叹：“是啊，哪有这么容易，就算我觉得孟筱依然条件优秀，可以随便挑挑，但现实就是现实。她结过婚，又丧子丧偶，别人家真的忌讳，我们也不能怪人家。”

江凛笑道：“要是梁辰来真的，如果孟筱也愿意开始新的生活，我想梁家的人就算阻挠，也不会阻碍他们。相爱的人想要在一起，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云恩心里舒服了些，又大笑：“希望他们能顺利，不过现在孟筱肯定想不到，半年多后，主治医生果然还是打她的主意了。”

上海今天是个阴雨天，可江先生的车，带着一路阳光来到公司，他们在停车库遇见了王若，才稍稍感受到阴郁的气氛。

等电梯时，从停车库上去没熟人，王若说：“他不会再来骚扰我，他是很势力的人，唯利是图，所以不会为了报复我，把他自己也毁了。”

江凛神情冷漠，云恩还算温和，对王若说：“我也不怕的，你知道，我从来不怕这种人。”

王若很愧疚：“云恩，把你卷进来，真的对不起。”

“没什么。”云恩摇头，“你能想明白、想通、想开，我特别高兴，我们公司不用损失一个人才了。江总监，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