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起一件事,问道:“阿姨的忌日,不是下个礼拜吗?”
云恩说:“没关系,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自己是无所谓的,妈妈一直在我心里。”
她们挑好了发型,和发型师沟通后,就开始剪头发,配合发型师天南地北地聊天。
可这个时候,云恩看到原本坐在自己后面的客人,突然离开了他的座位,那个男人冲到自己身后,从地上捡起了碎发就往外跑。
云恩第一反应,就是秦仲国派来拿样本的人,从椅子上跳起来,踩着高跟鞋就追了出去。
幸运的是,隔壁商铺在装修,工人正在搬大型家具进场,挡住了这个男人的去路,云恩追上来一脚尖头皮鞋踹在他的小腿胫骨上,疼得那个男人当场倒下。
这个人是来拿样本去检测dna的,所以对云恩没有攻击性,孟筱和店里的人追了出来,就听见云恩说:“你做这行多久了,碎头发不能检测的,要带毛囊才行,你过来拔我头发呀!你起来呀!”
被尖头皮鞋踹到胫骨,很可能连骨头都裂了,那人疼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
云恩逼着这人给他的金主打电话,不然她就报警,电话接通了,果然是庄如珍。
“不是约了明天中午见面谈吗,你为什么还找人来骚扰我?”云恩怒道,“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庄如珍今天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阴沉地问:“你到底是不是秦仲国的女儿?”
“我不是。”云恩说,“并且我不想要他一分钱,更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到你们,明天中午你来,我的男朋友会给你检测报告,和我的承诺书。”
“承诺书?”
“不拿你们家钱,不管我是不是秦仲国的女儿,我一分钱也不会拿。”
“你这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云恩说,“其实问题并不在于,我到底是不是秦仲国的女儿,在于我是夏沧海的女儿。只要我是夏沧海的女儿,对秦仲国来说,都是念念不忘的吧,哪怕不是他的女儿,他也很可能想代替我妈照顾我,所以你很紧张。”
庄如珍低沉地说:“小姑娘脑子倒是很清楚。”
云恩说:“你们夫妻的事,我不想管,也没资格管,但是别牵扯我。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两个本来是完全没关系的人,你也五十几岁要六十岁的人了,说难听的,见了面你打得过我吗?所以大家都太平点,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秦仲国,你可以放心了吗?”
庄如珍说:“我不会再派人骚扰你,你跟这个人说,钱我会照旧打给他,事情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