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疆苦笑:“巡防不仅仅是围着边巡逻,要紧是人堆里不能出乱子,你看我像是来打猎的吗?”
韵之笑道:“我和郡主还想找人借一张弓,你看你什么都没有。”
话音落,边上就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弓献上,韵之看了眼尧年,见她点头,便伸手接过来,再递给郡主。
恰好树林里有鸟群受惊纷纷飞出,尧年双腿夹紧马肚子,行至那人身边,从他的箭篓里抽出利箭,向天拉满弓。
但听嗖的一声,利箭离弦,冲天而去,疾飞的鸟儿中箭毙命,坠落到树丛间。
前前后后,不过眨眼的功夫,大部分人还没回过神,郡主已经把弓放回了马鞍上。
“韵之,我们走吧。”她扬起马鞭,飞驰而去,韵之向开疆道别后,就匆匆跟上前。
一群年轻的公子惊叹不已,也被激得不愿输给女子,纷纷散开去追捕猎物,那借弓的人,跑去树丛里捡回被击中的鸟,箭上是他家的名号,这猎物自然就算他的了。
“各位且谨慎小心,虽是围场,难免有野兽闯来。”慕开疆例行公事,告诫了几句后,便也离开了。
韵之跟着尧年猛跑一气,几乎到了围场的尽头,她勒马停下,仰面看着远方。
“郡主,您在看什么?”韵之跟来,喘息着问道,“我们跑得很远了,回去吧。”
“那里是我父王和哥哥失踪的方向。”尧年说,“我一直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在回家的路上,是往京城走呢,还是往纪州走,也许我和母亲不该离开纪州,怕他们回家找不见我们。”
韵之听了很是难过,不知该说什么好,更愧疚,她们祝家甚至没能为人家照顾好儿媳妇。
“刚才那个慕开疆,你们很熟吗?”尧年问道,“看起来很亲切。”
韵之说:“与我家三哥哥是同窗,他和他的母亲常来我家做客,从小就认识了,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尧年苦笑,“不过是皇帝的爪……”
“什么?”韵之没听清。
“没什么。”尧年笑道,“在京城真好,不是过节享宴,就是行猎出游,日子太逍遥。”
韵之问:“郡主在纪州,平日里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