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白天的事,祝镕便说,由他出面要带狗去,父亲就不会责怪扶意,还笑道:“有时候,也该学着撒些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扶意之前哄二夫人三夫人时,虽不是句句谎言,但也少不得雕饰夸张一些言语,如今在公爹跟前,除了恭敬,竟是什么也不会说了。
“我不是不会撒谎。”扶意道,“就怕被拆穿,遭到更严重的惩罚,今天父亲没训斥我,我一整天都过得很好,有几天一大早就挨骂,消沉极了。我也告诉过自己,别在乎、别放在心上,可还是会忍不住去想,我并不想让父亲对我失望,更不愿你担心我。”
祝镕心疼地说:“我爹那个人,若是对你失望,看不上你,他就不会来管你。虽说他管束教训你,我很舍不得,好歹他心里已经认定你这个儿媳妇,才会事事都盯得紧。”
“我知道。”扶意说。
“不是帮他说话,只想你心里有个底,不要以为他是冲着你故意挑刺。”祝镕说,“这一来二回,彼此都摸透了招数路数,你这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如何应对他。比起你来,我才是糊涂的那一个,白白浪费了我们单独出门的机会。”
扶意软绵绵地提要求:“那先欠着账可好,将来连本带息,我们出去逛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
祝镕立时亲了一口:“你想去哪儿,只要我们走得到,我都随你去。”
“镕哥哥。”
“什么?”
“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很快活,只要见了你,我什么委屈都能不在乎。”
扶意从不吝啬表达她的爱意,世俗礼节对女子的约束,让她们都闭紧了嘴巴没有勇气表白自己的内心。
而更多的婚姻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之间也无恩爱可言,或是一辈子水火不容,又或是客客气气到老挣一个相敬如宾。
这绝不是扶意想要的人生,而她却这样幸运的,遇见了心上唯一的人。
扶意说:“三婶婶要我们小心,将来到了中年,千万别学她。”
祝镕笑出声来:“婶婶真是什么都敢说,也好也好,有长辈教导你这些话,是好事。”
扶意却摸了摸相公的腰:“那也要我家三公子,人到中年依然霸道才行。”
祝镕干咳了一声,语带威胁:“记着你说的话,到了中年,我们再算今晚的账。”
扶意钻在相公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