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和韵之闻言,对视一眼,彼此面上皆是沉重而严肃。
四皇子妃道:“又怕是我胡思乱想,万一做错了什么,反叫她捏了把柄。近来她与殿下不和睦,我娘家对她交代的事又诸多推诿,彼此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不知谁先忍不住。”
韵之说话直白:“您多年才得一皇孙,太子妃却接连产子,贵妃娘娘她也因此苛求您了吧。”
皇子妃颔首,苦笑道:“我若能像你就好了,如今宫里的人对你无不佩服。”
韵之不禁赧然:“您是取笑我呢,我知道,满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
皇子妃摇头:“不骗你,别人我不知道,我是羡慕极了。”
扶意不得不打断这些话,询问皇子妃:“方才说的事,您打算如何应对?”
她是知道的,贵妃想要对同父异母的长姐动手,来宣泄多年的怨恨。
但这件事仿佛从一开始就很蹊跷,贵妃故意先向皇后挑明,公公婆婆又漏给柳姨娘听,就算后者是无心之举,那贵妃为何要先暴露自己呢。
皇帝与闵王妃的暧昧,至今还在京城流传,而扶意从祝镕口中知晓,用父亲的话来说,以他所知所见,皇帝对闵王妃的确情深意重,但为了江山,不得不做出取舍。
贵妃若无故对她的长姐下毒手,皇帝一旦盛怒,皇后必然不会包庇,那么她自己也就到头了,何苦要先说出来?
只听四皇子妃说:“这些话,不能对家人讲,他们为我提心吊胆多年,我不忍再叫他们辛苦。告诉你们,是盼着将来万一有什么事,我若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甚至死了,望你们能为我将事情知晓天下、告诉殿下。”
韵之又难过又心疼,劝道:“您不是这样柔弱性情的人,请不要吓唬自己。您虽不能像我那样,明着和婆婆翻脸,可也一定有办法防备,您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