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正院里,祝镕向慕伯母请安,见过慕家几位嫂嫂后,便带着扶意和韵之出来,边上另有下人预备着送祝家二小姐去公子的书房。
兄妹分别前,祝镕道:“你心里的委屈,哥哥都明白,但你们是夫妻,除非你坚决不回头了,不然哥不会插手干预,有什么事,你们要自行解决。”
韵之点头,扶意上前为她紧一紧风衣系带,温柔含笑:“去吧,延仕在等你。”
目送妹妹走远,祝镕牵着扶意的手,一路往门外去,扶意提到那黑钱庄,提到慕夫人被骗了三千三百两银子,且不说别处,便只京城里算一算,就是一笔惊天的数目。
“连我们家的下人,都有人少说一二百两银子的投进去,一个被剿了老巢的邪教,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用?”
扶意神情凝重,“镕哥哥,你猜父亲他知不知道。”
祝镕沉沉地说:“我会去查,至于父亲,我们彼此早就不再坦诚,他对我有所隐瞒也不稀奇。”
扶意道:“小心一些,别惊动了他们。”
祝镕又说:“对了,我查到先帝当年共有三枚随身御印,除了晚年常用的那一枚御印,随葬皇陵外,之前的两枚,都在内宫保管。”
扶意说:“遗诏的传说,是从皇陵而来?”
祝镕颔首:“守陵的老公公,现已不在人世,当时相关之人,也全都消失,想必是皇帝为了遏制这传说散播,杀人灭口。”
扶意竟是笑道:“镕哥哥,我们要不要打赌,那遗诏上盖的,究竟是哪一枚御印。”
祝镕嗔笑:“这是闹着玩的?不过,你打算拿什么和我赌。”
扶意傲然道:“怎么,怕我输不起?”
祝镕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们怎么赌?”
扶意一怔,伸手捶了丈夫的胸口,羞红了脸四下看了眼,低声责备:“在做客呢,你真是……”
祝镕笑道:“自己多小心,我若是回来得早,来接你,不然就家里再见,眼下我要出城去了。”
扶意不愿耽误正事:“骑马要慢些,早些回来。”
此刻,开疆的书房里,只有闵延仕独自站在屋檐下,慕府侍女将韵之送到院门外,就退下了。
韵之进门,便见闵延仕也绕过长廊向自己走来,韵之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迎上前说:“您别乱动,郎中不是说,要静养两天。”
“韵之,我……”闵延仕道,“昨夜回去时,下人们还问我你怎么没回家,后来我在书房看公文,再后来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