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爵府里听闻秦夫人病倒,已是这日夜里开疆来家时,顺口提了一句,说是遇上秦府的人到太医院请太医。
兄弟俩在祖母屋里用晚膳,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开疆,问道:“好些日子不见你了,都忙些什么?”
祝镕哼笑:“他还能忙什么,除了公务,就是围着长公主转悠。”
开疆塞得满口饭菜,就急着反驳:“胡说什么?”
祝镕道:“你也不收敛些,皇上说长公主不能远嫁,是以伤病为由,别叫人传出你的事来,横生枝节。”
开疆咽下嘴里的东西,生气地说:“我忙着为我爹张罗去赞西边境的事,尧年在宫里,我怎么围着她转?”
老太太给开疆夹了只烧鸭腿:“慢慢吃,别理他,从小就爱欺负你。”
开疆直摇头:“老太太您说,扶意看上他什么?”
祝镕瞥了他一眼:“难不成,还看上你,我才奇怪,长公主看上你什么了?”
开疆呵呵两声,啃了一大口鸭肉,咽下后说:“要说,代嫁和亲的人选,这就定下了?秦太尉也是拼,为了能在新君面前立足,不惜牺牲自己的小孙女。”
祝镕道:“你没听说,是秦影自己去求的?”
开疆反问:“难道不是家族逼迫,不然哪个女子愿意远嫁,那雍罗皇帝可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老太太叹息:“想要揽这件事的府里还真不少,求到我门上来的,就七八家,都说自家姑娘心甘情愿。”
开疆直皱眉头:“好容易养大的姑娘,成了家族荣耀的筹码,实在寒心。”
祝镕笑道:“这刚好是来求娶公主,若是反过来,要把公主嫁来大齐,你倒是可以为国牺牲,促成两国秦晋之好。”
老太太嗔道:“你这孩子,总挤兑开疆做什么,怪讨人厌的。”
开疆委屈地说:“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处处看我不顺眼,老太太,您说不见我来请安,就他这样,我敢来吗?”
老太太道:“你告诉延仕,都别理他了,没了你们几个,看谁还和他好。”
祝镕无所谓:“我有扶意就够了。”
“三哥哥,你可真不害臊。”只见韵之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闵延仕,二人向祖母行礼后,便也在桌边坐下。
婢女要添碗筷,韵之说:“我们用过饭,本想出门散步消食,不知不觉就走到家里来了,给姑爷上一碗枸杞茶,别放茶叶,我要玫瑰露。”
“散步能散回娘家,韵之,你这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开疆笑道,“看你们两口子这样好,我竟不知该羡慕韵之,还是羡慕延仕。”
韵之笑得眯起了眼:“开疆哥哥,将来我也会羡慕你和长公主的,算起来,以后你还要叫我一声表嫂嫂呢。”
老太太嗔道:“没大没小,延仕那么忙,你还拉着他耽误时间。”
延仕温和地说:“韵之就是见我每日里伏案太久,才拉着我出门走走,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