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橼说:“姑爷明儿忙起来,就不着家了,她也出不了幺蛾子。”
扶意叹了口气:“还是赶紧送走吧,彼此落个清净。”
但这些话,扶意没有对祝镕说,彼此都好好休息了一晚,隔天清早,便是各忙各的。
祝镕前去胜亲王麾下赴任,扶意回书院看过学堂布置后,再赶至衙门,应付言蓁蓁的和离官司。
孙家到底是商人,精明且识时务,自己做过什么心里都明白,这件事上没有底气。
若是硬纠缠下去,闹到公爵府或是王府出面施压,怕是最后连生意都没得做,于是今天就爽快地把和离书给签了。
当扶意带着和离文书回来,亲手交给言蓁蓁,依然虚弱的人,捧着文书哭得肝肠寸断,连丫鬟们都跟着抹眼泪。
扶意虽有几分同情,还是能冷静地看待这件事,说道:“孙家必然会收回给你爹的生意,他们会来闹,回头大哥要带着你自立门户,他们也会来闹,我这里并不怕他们,但你呢?”
言蓁蓁眼神空洞地摇了摇头:“那晚他们把我送回孙家,我娘就在门外,姓孙的往死里打我,我怎么喊她,都不来救我,若不是你回纪州来,我早就被打死了。”
扶意说:“我爹不知道你的事,不然他也不会袖手旁观,那天你逃去书院,就算我没回纪州,我爹也会就你。”
言蓁蓁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淌:“怕是个路过的人,都会帮我,就只有、只有我的亲爹娘,一次次把我往火坑里推。”
扶意轻叹:“好好养身体,现在就等大哥走出那个家,往后你们兄妹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