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您别急啊,我还能丟吗?”平理赶紧进门安抚亲娘。
“承哲,儿子回来了!”谁知母亲见了她,立刻喊道,“你赶紧的,给我狠狠地揍他。”
眼见亲爹气势汹汹出来,平理忙解释:“我办正经事去了,延仕哥找我帮他哄韵之高兴,不信你们去问,我真没瞎逛。”
祝承哲恼道:“他们两口子的事,你搀和什么,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平理得意洋洋地说:“我去城墙上点灯啊,延仕哥说他要让韵之看京城夜景,我照他说的去办了,我在禁军吃得开,都是在赞西边境出生入死的兄弟。”
祝承哲惊愕地看着儿子:“你说什么,你去哪里点灯?”
那一晚,韵之和闵延仕回到家中,是何等的旖旎缠绵,却不知平理险些被他爹揍一顿,更不知到了第二天,闵延仕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五日后,韵之夫妻俩已经在南下的路上,纪州收到了他们出发前从京城寄来的信。
祝镕回家时,扶意正在灯下捧着信笑出了声,他也跟着乐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扶意见他回家来,立时跑来说:“不是高兴,是好笑,你猜猜京城里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祝镕摇头:“若有大事,王爷会得到消息,我这几日也没顾得上关心。”
扶意扬了扬手里的信说:“大哥和三叔,还有闵延仕,全被皇上罚俸半年。”
祝镕紧张地问:“这是怎么说,你还笑得出来?”
扶意把信给他,让他自己看,祝镕匆匆走到灯下,一目十行地扫过,竟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口中念着:“闵延仕那家伙,也有这么混账的一天?平理这小东西,哪里知道轻重,跟着瞎起哄。若非三叔警醒、大哥稳重,一早就去向皇上请罪,等叫旁人来奏一本,皇上才下不来台,万一再害了禁军上下,闹得翻脸如何了得。”
扶意说:“那你怎么是笑着骂呢,你笑什么?”
祝镕干咳了几声:“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再者……闵延仕肯这么花心思哄韵之高兴,不惜违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我当然要替自家妹妹高兴。”
扶意笑道:“哎呀,平理就这么被一笔带过了?”
祝镕生气地说:“没轻重的东西,我若在京城,先抽了他的筋。”
扶意往下翻了一页纸:“的确是还有高兴的事呢,你看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