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多久齐晦就闻讯而来,到了跟前,皇后担心地问:“可有打扰王爷的正事?”
齐晦很温和:“娘娘有话只管吩咐。”
皇后尴尬地一笑:“这样倒有些生分,我心里……”她慌乱地摇头,怎么就被宫女勾引着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言辞,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想告诉你,这两天明明大家都很高兴,但姐姐她总有心事,或者说不仅是这两天,之前就开始忧心忡忡了。而从之前来算,并不是单单为王爷担心,我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虽不算长,朝夕相处,我多少也看得出一些。王爷若是得空,多多关心姐姐,要说现在一切太平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儿,可她藏在心里总不大好。”
齐晦很是受用,认真地询问:“娘娘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仰着脸掰着手指计算之前的事,忽然想起来,道:“我们去探望老太妃们和三皇子回来的路上,姐姐她做了个噩梦,我要是记得不错,就是从那会儿起,看起来和她做的梦多少有关联。当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齐晦感激不尽,连声向皇后道谢,而皇后为了避嫌,立刻就跑了。回到中宫湘湘问她去了哪儿这么久,皇后随便敷衍着,湘湘也没多想,而今天,她正等着曦娘归来,告诉她庞浅悠的结果。可没多久后,一直发呆的湘湘,突然唤来宫女,说她想见自己的丈夫。
皇后在边上偷眼一瞧,湘湘这张脸,可不就是写满了心事吗?
宰相府中,曦娘还在闺阁未走,庞夫人不屑见她这种低贱的人,大少奶奶还算客气,派人送来果盘茶点,都摆在了矮几上。可茶点果子分毫未动,庞浅悠站在窗前很久没说话了,就在侍女送东西来之前,她已经向曦娘坦白了,自己装疯卖傻的事。
但她刚刚从王府被送去哥哥的私宅时,真的有一度痴傻,是简风带来母亲和嫂嫂,把她唤醒了。
结果看到母亲依旧自私的一面,她选择了继续痴痴呆呆的样子,她不想跟母亲回去,不想回到这个家,而在那私宅里,她才有机会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可没等到她有勇气跑出去,湘湘就被册封了朔亲王妃,那天一早听妇人们闲聊着说起,她几乎要疯了。
后来的事,曦娘和浅悠一同经历了,但在路上因受惊过度,她的确又一次变得不正常,直到在山脚下,浑身是血的齐晦倒在身上,她才终于又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