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把自己的大块萝卜放在白纪川碗里,笑着说:“虽然我看上你迟了一整年,可我现在是你的了呀,那种小事情,不要计较。”
白纪川把萝卜夹起来送到她嘴边,一然皱着眉头不肯吃,僵持了半分钟,硬着头皮吃下去了,不喜欢吃的东西硬往下塞,眼泪都要吃出来了,后半程就一直念着:“我再也不要跟你吃午饭了。”
说起来,这两个男人真的很不一样,白纪川对自己的包容,和蒋诚完全是两码事,他不喜欢做的事,绝对不会勉强,不肯陪她逛街,不允许她挑食,还限制回家时间。而这一切在蒋诚,绝对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么一想,一然觉得,好像再谈一次恋爱,并没有重复走前面的路,即便人活着还是喘气吃饭这么点事,原来也可以过得完全不一样。
吃完要走时,白纪川忽然接到周子俊的电话,周老师惊恐万状地来求助,他说韩可欣竟然要给他请保镖。
“纪川,你帮我说说行吗,让一然也帮我说说行吗?我要是带着两个保镖在学校里走来走去,校领导就要找我谈话了,会给学校和师生造成不良影响。”周老师急死了,“她想怎么样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
周子俊听说一然就在边上,还让换人接电话,恳求一然替他在韩可欣面前说说话,他绝对不要什么保镖的。
一然解释:“她最近遇到一些麻烦,可能会被人打击报复,她很担心对方会从她手里的项目下手,周老师你现在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她觉得实验室要是被砸了,还能重新建起来,你出了事就是大事了。”
周子俊说:“我好歹是个大学副教授,我们学校的安保还是很可靠的,大学可是有武装部的,她以为是幼儿园吗?“
一然问:“周老师,你这些话对韩可欣说了吗?”
周子俊很痛苦:“她从来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一然大笑,乐不可支,被白纪川拍了脑袋,他接过电话,周子俊说韩可欣还让他明天就去把赔偿的钱领了,白纪川问:“要我陪你吗?”
“你不就在银河吗?”
“我还在休假,你要我陪我再去。”
周老师叹了口气:“没事,我自己去吧。”
吃了饭,两人散步走回恒远,说起周老师一直被可欣欺负,白纪川说:“他很老实,但也很固执,有些事转不过弯,他不让步的事就算说破天也没用。但如果是可以商量的事,多说两遍,他立刻就妥协了。”
“请保镖的事,能商量吗?”一然觉得好好笑,周老师个子不高,也就比她和可欣高那么一点点,保镖都是一米八一米九的彪形大汉,跟在他后面,那画风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白纪川也笑:“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到了恒远楼下,一然忧心忡忡:“你以前骂了我们后,回办公室会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