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白纪川给儿子换尿布,糕糕还是哭个不停,肯定是饿了。
白纪川给儿子吃-奶瓶里的母乳,他却像是知道妈妈在家,怎么都不肯含住-奶瓶,一然怯怯地走上来:“我来喂吧。”
“先去洗澡吧。”白纪川说,“他不吃就饿着好了。”
“先让儿子吃吧,怎么能饿着他。”一然坚持要抱儿子。
“他只要肯吃,就不会饿,吃-奶瓶比吸母乳辛苦,所以他不肯吃-奶瓶,你不在家他都吃得好好的。”白纪川冷着脸说。
一然抿了抿唇,见儿子哭得伤心,一直朝她伸手,实在不忍心:“我现在正好涨着,喂给他不是刚刚好,你把儿子给我。”
白纪川说:“要不用吸-奶器吸了存起来,要不你洗澡的时候挤掉,他今天不吃奶瓶,就别想吃了。”
一然生气了:“白纪川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饿着我儿子。”
白纪川冷幽幽地看着她:“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又凭什么把儿子交给你。”
一然大怒:“一码归一码,随便你怎么骂我,你别饿着我儿子,你把儿子还给我。”
白纪川分毫不让:“我骂你干什么,你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我骂你有用吗?”
一然伸手要抢,白纪川狠狠地瞪着她:“去洗澡,在房间里呆着,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糕糕哭得伤心,一然也要哭了,白纪川却再次重复:“回房间去。”
家里气氛很僵,糕糕哭得撕心裂肺,一然跟着掉眼泪,一半是心疼儿子,一半是委屈。
她被那个车主吓得闷掉,白纪川来了没半句安抚的话,回家又连儿子都不让她碰,她委屈疯了,一边洗澡一边哭,但是洗完澡出来贴着门,已经听不见儿子哭了。
糕糕在饥饿之下,到底把奶瓶里的母乳吃光了,吃饱饱了爸爸拍着哄了会儿,他就睡着了。
房门突然开了,把一然顶开,她往后踉跄了几步,便见白纪川抱着儿子进来。
他径直去小床边,把儿子放下,看了好一会儿,见一然挪到这边来,他冷冷地说:“去外面的卫生间把头发吹干,别吵醒儿子。”
“我想抱抱他。”一然哽咽着。
“吹干了再来抱。”白纪川轻声说,伸手把她湿漉漉的头发从胸前拨开。
一然抿着嘴,眼泪刚刚挤出来,就被丈夫用力抹掉,生气地说:“你有资格哭吗,你很委屈是吗?”
“老公不要骂我。”一然更伤心了。
“去吹头发……”白纪川无奈,确认儿子睡熟了,便推着一然到了客厅的卫生间,关上两道门,亲手把一然的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