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似晴满心以为自己的要求会被答应,毕竟她悖逆了祖母和父亲的意愿,带着千叶来见祖父,结果得了这样的答案,小姑娘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气道:“为什么不行,难道因为我是女孩家?那你欠我的人情怎么办?”
“小姐生在兵权世家,这样的愿望又何必由别人来替你实现?”千叶笑道,“何必绕远路?”
“可那狗皇帝就要削去我家世代的功勋了。”武姑娘到底恨道,“我就可怜往后这天下百姓,谁去守护。”
听得这样的话,千叶和楚歌都是一怔,到底是将军府的孙女,所想所愿都与众不同,女孩儿也能如男子一般刚毅坚强,而她只有十五岁,已有了这样的担当。
两边正僵持着,院内有下人出来,上前对千叶道:“老爷有请公主。”又见自家小姐要跟上,尴尬地一笑,“小姐,老爷说了,只见公主一人。”
武姑娘不情不愿地留下了,楚歌知道千叶此去不会有任何危险,将她送到门口后,便回身对小姑娘说:“我们去切磋切磋如何,若是我胜了,今日的人情就算了。”
千叶听得这话,不等进门,便叮嘱:“楚歌你留神,武姑娘还是小孩子呢。”
这下了不得,只听得一声声嚷嚷:“谁是小孩子?谁是孩子……”
千叶正笑着,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恭敬地道:“老臣参见安国公主。”
“将军大人。”千叶忙正经神情,见老将军白发苍苍,近来宫中宴会时不时会见一面,果然这几天多添了几分沧桑。即便是历经风云身经百战的人,外敌来尚且攻不破的大家族,却被自己抚养的侄儿背叛,落得这步田地,他如何能不悲伤难过。
“似晴那丫头不懂规矩,老臣疏于管教,让公主看笑话了。”老将军请千叶进门,下人奉来茶水,他眯眼看了看千叶,说道,“公主有孕在身,这茶水不知是否合适。”
千叶笑道:“不妨事,将军也请坐,晚辈今日来,是有些话要替驸马转达。更请将军不要见怪,并非驸马自己不担当而推晚辈前来,毕竟身为驸马,还是不宜太过锋芒毕露。”
老将军颔首,叹道:“听闻左侍郎一职由驸马接替,老臣松了口气,兵部尚书是老臣的莫逆之交,然尚书一职不过是门面摆设,在皇帝面前应个景,侍郎才真正有几分实权在手。但放眼朝中上下,若非威武定西两府的子弟,那些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公子哥儿,连刀枪都举不起来,还谈什么带兵行军。只是……”
千叶见老人家有所犹豫,便道:“将军可是担心,曾与神鼎寨对战,更用炮火伤了家父,担心驸马对将军府有芥蒂。”
将军眉头紧锁,面上每一道褶皱,仿佛都是硝烟留下的痕迹,他摇了摇头:“神鼎寨的儿女,不会以此为仇,老臣心里很明白。即便公主不来解释,老臣也不会误会,相反,老臣更担心公主与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