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生活很平静。
我每天去店里晃晃,督促一下忠邦,和诸伏景光谈谈恋爱,晚上再回家睡觉。
直到有一天,我看着自己之前已经追平甚至四刷的番剧在不知不觉中更新了十几集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
可恶,我现在居然是现充了吗。
居然很久都没有一个人在家里窝着了。
我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思考着这段时间的空闲娱乐生活。
是非常纯爱的那种。
比如。
和诸伏景光吃饭。
和诸伏景光出去玩。
和诸伏景光一起散步。
和诸伏景光连麦。
……嗯,对,连麦。
起因是有一次我生病了。
我那天有点发烧,昏昏沉沉的,喝了药之后更想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决定玩一会儿手机就早点休息。
结果睡着了。
手机掉在床上,不知道被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按到了哪里,居然拨通了诸伏景光的电话。
然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不对啊,我一个人住,怎么可能会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想醒过来,但醒不过来。
意识昏沉的时候,我感觉额头上传来一阵凉意。
全身发烫的我仿佛溺水之人找到了依靠物一般,伸手抓住了那个凉凉的东西。
“好舒服……”
我抓着那个凉凉的东西就想往身上蹭。
凉凉的东西好像被我吓到了,轻轻地挣开了我的手。
“别……”
眼皮好重,我闭着眼摸索着,小声抱怨,企图再次抓住那个凉凉的东西。
片刻后,一个更凉的东西覆在了我的额头上。
湿漉漉的,软乎乎的。
好像是毛巾。
身上的热意得到了短暂的退却,我再度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诸伏景光靠在我的椅子上睡着了。
我:“……”
我:“???”
我慢吞吞地坐起身,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诸伏景光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有些锐利。
我:“诶……”
听到我的声音,他好像缓了几秒,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
诸伏景光凑过来,用手背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烧退了。”
我脑子还是很昏,但依旧觉得这个凉凉的感觉非常熟悉:“……是你的手啊。”
……那我昨天岂不是抓住了诸伏景光的手往身上蹭。
还没来得及细想,另一个疑问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诸伏景光:“……”
他诡异地沉默了一阵。
诸伏景光轻描淡写地解释:“昨天你打了我电话,但是一直不说话,我以为出什么事了,恰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我:“……诶,那你怎么进来的?”
诸伏景光从口袋里掏出我的备用钥匙。
我:“?”
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备用钥匙藏在门口花盆的底下?”
我从小都这么放,没告诉过别人啊。
诸伏景光再度诡异地沉默了一阵。
我懒得想了,再次躺下:“算了。”
……发烧好难受啊。
哪怕烧退了,还是很不舒服。
凉凉的触感再度出现在我的额头上。
这次是诸伏景光的手。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