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瑟瑟讷讷地说：“我能理解月姬，还做了她的人物小传，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情绪。”

小姑娘低垂着脑袋，神色沮丧极了。

韩沉轻轻搓了下手指，莫名有种冲动想去摸她的头。

他低咳了声，笑道：“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

虞瑟瑟瞬间抬头，眼睛亮亮望着他：“什么方法？！”

韩沉含笑道：“小姑娘，暗恋过人吗？”

虞瑟瑟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迟疑说：“好像……没有。”

从小到大，似乎都是别人暗恋她更多，从初中开始就不断有人给虞瑟瑟递情书写表白信，不过虞瑟瑟都没答应。

虞瑟瑟她们家条件比较艰苦，周兰芳经常嘱咐她好好读书，虞瑟瑟是个乖孩子，一直到高中毕业，她都没想过谈恋爱这回事。

不过现在想想，大概这其中很大原因，是因为没遇见符合她心意的男孩子。

虞瑟瑟的情窦初开是司宴，她对他几乎一见钟情。

两人之间的情况也不算暗恋。

至少，他很认真追过她，她也深思熟虑了一个多月才和他在一起。

韩沉扬了扬眉，温声笑说：“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以你这样的条件，想来也不必暗恋人。”

“这就有点麻烦了。”他两指抵着眉心，略微思索片刻，“那你有没有过很喜欢一个人，却又无法得到的经历？”

虞瑟瑟微微愣神，怔怔看着他。

韩沉倏地笑了，眉宇间浮现了然的意味：“嗯，看来是有了。”

“你爱他，却无法和他在一起，你们注定没有结局。爱而不得，求而不得。这就是月姬的情感，体会到了吗？”

“记住你此刻的心情，明天演戏的时候，你怀揣着这样的情绪就好。”

韩沉微微笑着，眼角泛起的鱼尾纹深邃迷人，如同岁月在他脸上走过后留下的涟漪：“演戏其实不难，你只需要将你生命中经历过的每件让你触动的事记住，然后时时刻刻去反刍它，去调动它，让它带给你情绪。”

“想要学会演戏，首先就要学会直面自己的内心。”

“明白了吗？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