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琪故意道:“阿灵阿如今,还会不会背着你在外头藏娇?”
岚瑛盛气凌人地拿手比划了几下:“他敢,我就阉了他。”
“胡说八道。”岚琪吓了一跳,拍妹妹的脑袋,“叫孩子们听见怎么好,你再生个闺女吧,没有女儿你就不知道稳重。”
岚瑛慵懒地往姐姐怀里一靠,满不在乎地说:“我听说了,皇上这次东巡路上临幸了好些妃嫔,那些八百年没见着雨露的都赶上了这趟,姐姐心里不高兴了吧。”
岚琪却道:“没有的事,不过是轮流在大帐里伺候起卧,真正承恩雨露的屈指可数,你姐夫不是不知保养的人。”
岚瑛贼兮兮地笑:“姐姐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您往在内务府查档了?”
岚琪睨她一眼,口是心非地说:“那个官女子有了身孕,总要查日子吧,我不过是随意看,我可没那么小气。”
可妹妹立刻往她心门口捅一刀,问:“姐姐到底是在意有没有那些事,还是在意娘娘们轮流转?换做阿灵阿,他敢到花街柳巷摸摸小手喝花酒,我都能剁了他的手,不上床也不行啊。那么对姐姐来说,您到底是在乎别人侍寝,还是在乎别人陪在皇上身边?”
岚琪实在忍不住笑了,嫌弃地躲开妹妹,责怪她:“瞧瞧你说的话,哪儿像个世家命妇,阿灵阿还真是可怜极了。”可妹妹却缠上来不依不饶,岚琪才说,“我不是为了这些不高兴,不是为了他。”
这下岚瑛猜不着了,可她缠人的功夫一等一,姐姐哪里经得起她揉搓,且这些话也只能对亲妹子讲了,终于打开心扉道:“宫里有位陈常在你可知道?”
妹妹如今周旋在贵族命妇之间,连国舅府来了亲戚要攀亲的琐事儿她都能听说,怎会不知道这位陈常在,笑道:“她们不是说这位陈常在害了相思病?”
岚琪颔首,笑容略涩:“她对皇帝倒是情深意重,宫里这样的人不少,但有了年纪的早看明白该如何自处,她还年轻轻一腔热血,自然是放不下的。”
“姐姐为了陈常在不高兴?”
“不是她。”岚琪目光一沉,眼底仿佛能溢出心痛来,“我是难过,竟完全没察觉,敏常在她对皇上的情意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