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挡在佛老面前,笑道:“600亿的账面损失,两位数的实际损失可不是威胁,只是确实的事实而已。”
“利用国家公器达成私人目的。”何复汉哼了一声,依旧是对佛老道:“这与您一向的执政理念是相左的吧。”
佛老摸着没胡子的下巴呵呵的笑。他的执政理念又何曾如此简单。
“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们的要求是市长换人。”陈荣杰说的底气十足。不管哪个家族的官员,断没有靠薪水过活的道理。一份庞大的家产不仅能改善官员的个人生活,而且是执政的护身符,使得他不会轻巧的因经济问题垮台。另一方面,庞大的人情网络总是需要花销的。
何复汉不一定收过外人的金钱,但他肯定花过家里的钱。在这种情况下,家族定然是需要其回报的——假如他能够回报的话。
何复汉气的肚子一鼓一鼓的,甩甩手说:“不要再说了,你们离开吧。”
三人相视一笑,离开了。
从计划此事到执行完毕,陈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光是说服国储局长就费了不少时间——如果出售储铜造成损失,赵局长就是第一负责人;如果陈家与何家谈妥而停止储铜的出售,刚刚召开了记者会的赵局长也是丢脸的第一负责人;如果陈家和何家僵持起来,赵局长也是风头浪尖的第一炮灰。
除了佛老亲自出马说服赵局长之外,银行方面的准备一样不轻松。陈家付出了这么大的成本后,一切已成定局。之后只是收官算子的时间,何复汉愿意或者不愿意,都难改变事实了。
除非他能付出更大的成本!
说服何复汉的工作不需要陈家来承担,那是何家人的事情。
第二天是周六,各大交易市场均停止了交易,算是留给何家的反应时间。如果他们在周末前没有回应的话,周一的铜期货定会大跌,等到国储局的现货铜拍卖结束就算是两败俱伤了。
周曰,韩家借着韩婕的名义,邀请佛老和陈易一起吃饭。
于是陈易和韩婕聊天,佛老则与韩家老二抿着酒聊天。他们达成了一致意见,意味着何家最后一次和解的机会失去了。
晚间,何复汉提出了见面的要求。
小叔高兴的大笑,他从来都不喜欢自己的顶头上司。周老虽然开心,依旧疑虑重重。
陈仲国暗暗笑了三秒钟后,说道:“老佛,还是麻烦你和陈易去吧。带带他。”
“没问题,陈易做的很好。”
陈荣杰不满的道:“我不能去了?”
“他现在还是市长。你不能去。”陈仲国确定的说。
陈荣杰像是个少年似的撅起了嘴,但他很快发现陈易在看自己,这才不好意思的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