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来的数十年里,自己就只能以口算和心算为目标,程晋州免不了有些悲哀,再看《花花公子》,都提不起劲来。
二轮车摇摇摆摆的到了祖宅,稍停片刻,就继续走了起来,只是原来的马夫换了年幼的童子,待进了二门,方才听见书童立在门口,轻声道:“三哥儿,到家了。”
“知道了。”程晋州说着,眼睛还放在花花公子上,脑筋一转,忽的探出一只胳膊,扯着那书童道:“侍墨,进来看看这个。”
可怜书童又不敢挣扎,眼睁睁的被程晋州扯进了车厢,连连道:“三哥儿,使不得。”
“啰嗦什么。”程晋州说着,就将他的花花公子封面亮了出来,道:“能看见吗?”
这书童是程家的家生子,往上数三代,还是程家的仆从,哪怕真的看见了什么,也是一个字不敢说的。
侍墨咽了口唾沫,揉着眼睛看了半天,道:“三哥儿,是窗帘落灰了?昨天里新浆过的南湖绸缎……”
程晋州又让他前前后后,变幻角度看了一遍,见其始终看不见戒指里出现的书,方才放下心来,也不解释,一笑而过道:“行了,下去吧。”
以这个时代人的见识,真见到花花公子女郎,大胆的流尽鼻血,胆小的魂不附体,表情想必是难以作伪的。
侍墨小心着从车厢里倒走出来,程晋州则脚踩着矮几下了车,随之问道:“我爹娘呢。”
“少奶奶在陪老太太打牌呢,少爷早在就去外面的庄子了。”房门前的童子毕恭毕敬的答着。
只要爷爷尚在,又不分家的情况下,他老爹就永远只能是少爷。
“告诉我娘一声,我回房间了。”程晋州说着忍不住耸耸肩。
几个下人强忍着不笑,在他们看来,耸肩的动作再古怪不过,可惜奶奶纠正几次都没用,他们又哪敢触这霉头。
程晋州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手上紧紧的攥着扳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