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荣幸。”程筠墨笑了笑。
程筠墨和景牧静静的坐着,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程筠墨率先开口道:“我今天也挺难过的。”
“为什么呢?”
“不知道,就是单纯的不开心。”程筠墨十分惆怅的道。
“我也不太开心。”景牧顿了顿:“我今天失去我很珍惜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很重要的人给我的。”景牧神色十分复杂的看着程筠墨,复而又强迫着自己移开眼睛。
“我很喜欢那样东西,可当我失去那样东西的时候,我才知道给我东西的人并不是因为信任才给我的。”
“你这话说的有点复杂哈。”程筠墨被他绕的有点晕,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难过的景牧:“心上人?”
“不是,救命恩人。”景牧在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程筠墨,在对方没有发现之前移开了眼睛。
“万一是你想多了呢?”
“求之不得。”
“说出来是不是好很多?”大约是用杯子喝酒不尽兴,程筠墨直接拿起来酒瓶。
刚想对着嘴喝,一只股指分明的手挡住了酒瓶。
程筠墨挑了挑眉:“怎么?公子舍不得这一壶酒?”
“这酒虽然不易醉,但喝多了伤身,姑娘今日已饮三杯,若当真喜欢,等会儿离开的时候可以再买几壶带走。”
“只是眼下,便不要再喝了。”
程筠墨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包裹得连身形都遮住的男人,估计即便是他站在与他相熟之人的面前,对方都不一定能够认出他的身份。
“公子倒是心细之人。”程筠墨略带遗憾的将酒放下,轻轻的调侃了一句。
“姑娘倒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哦?”程筠墨语气微微上扬:“难不成公子关心人的时候,还挑人?”
“自然要挑的。”不经意间的对视,景牧看着眼里染上笑意的程筠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移不开眼睛。
“我的关心只能给我想要关心的人。”
“至于姑娘,大概是因为姑娘出现的时间恰到好处吧。”
每一次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他性命垂危的时候救了他,在他难过的时候陪他喝酒说话。
即便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对方是无心,却也不可避免的将目光多停留在她身上。
大约是她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太好了吧。
景牧压下心中的异样,移开了眼睛,不再看她。
程筠墨看着即便是在说这种极为煽情的话,语调也四平八稳的景牧,忍不住感叹道:“公子情绪当真极淡。”
他们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聊到酒馆打烊,分别时,景牧不忘了买几壶梅花酿递给程筠墨。
程筠墨将梅花酿接过来,有些受宠若惊的道:“给我的?”
“姑娘不是爱喝吗?”
“公子对每个陌生人都如此细心吗?”程筠墨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不是。”景牧想也不想的便否决了,顿了顿,解释道:“这是给姑娘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