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唯一的嫡子程亦卿又年少,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到北疆来。
别说程家不会放人了,便是他真的来,北疆的将士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听一个孩子的调遣。
更何况,皇族如今又派兵去闽南程家,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皇族若是趁着闽南程家虚弱之际,一举将程家灭门。
虽然事情做得不厚道,但倘若皇族真的做到了。
时间久了,人们也不会记得厚不厚道了。
而程家都不在了,那北疆守军军师人选的规矩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曾经在程柰手底下做事的景牧,如今在北疆也几乎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当然也不排除,北疆现在确实事情不太多。
宋庭渝望着闽南的方向,忍不住捏了捏手里从闽南过来的信。
既然是她已经做下了决定。
他也只能尊重。
宋庭渝将信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烧掉。
他们之间,从那次决定之后,他对楚琤的任何决定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让他名正言顺干涉的立场了。
倘若她真的觉得,为程家而死,是死得其所的话。
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
毕竟人终有一死,若是能够含笑赴死。
大约也是幸福的一种。
只是……
这世上终究只剩他一个人了!
宋庭渝虽然明面上是一个人离开,但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
暗域的人,想要他死的人,不知道究竟有几波人。
宋庭渝虽然知道有人跟着他,却也没有闲心去管他们。
倘若那些想要他死的人真的动手的话,不用他说,他身边藏匿的暗域的人就会十分自觉的把事情处理好。
且不会露出一点痕迹。
宋庭渝赶到北疆的时候,并没有去军营,也没有在北疆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直奔北狄的地界。
只是在出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
虽然宋庭渝这三个字,可能闵朝百姓人人都听过。
但是认识他这张脸的,却不多见。
“来者何人?”
“宋庭渝!”
“你疯了吧?宋丞相,你也敢装?”
宋庭渝将象征身份的牌子递给他,侍卫接过来看了一眼:“你这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只是眼下北疆谁不知道,帝都不可能来人。”
宋庭渝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耐心,看着侍卫一字一顿的道:“我是宋庭渝,你要么开门,要么把你们裴大人喊过来。”
倘若,北疆守军的主帅在的话,那北疆城的守卫一般都是交由主帅打理的。
被宋庭渝这么一对待,侍卫吓得立刻拿着宋庭渝的令牌,跌跌撞撞的去军营喊人。
裴大人听到手底下人来报,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说谁来了?”
“丞相大人。”
“确定什么了吗?”
“小的不认识丞相大人啊,不过他把他的令牌给了属下。”来传话的侍卫将宋庭渝的令牌递给裴大人道。
裴大人将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毛病,就是宋庭渝的东西。
可问题是宋庭渝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北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