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景牧站起来走动道,揉了揉发麻的腿。
“皇上还指望着用程筠墨到帝都试图挽回皇族与程家在世人眼中的关系。”
“我们不能得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也不免会些许小小的失望。
“北疆神医的下落有眉目了吗?”
他确实可以通过自学缓解一下体内的毒,只不过这个过程过于漫长。
眼下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再者医者不自医,他还是需要靠外人的。
玉家将他逼上两难之地,就不要怪他为了保住自己而做出伤害玉家的事了。
他只想活着,让她也活着。
可是玉家偏偏不让,偏要他在二者之间做选择。
谁要做这选择?
命运向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还没有。”
“继续找。”
“不孤知道。”不孤十分郑重的道。
作为一直守在他家身边的人,他要比旁人更了解他家公子。
自从他家公子知道程大小姐程筠墨要来北疆接任北疆守军军师之位之后,整个人就有些着急了。
虽然不明显,外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是他十分清楚,他家公子可能确实遇到问题了。
而且这个问题可能还与程筠墨有关。
就是不知道到底关于程筠墨什么的了。
不孤看着景牧略显疲惫的脸,在行了一礼之后,悄无声息的下去了。
他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所谓的北疆神医,为他家公子排忧解难。
郢水村,宋庭渝家中,纪迟行礼道:“主子,程大小姐已经平安到达帝都了。”
“知道了。”宋庭渝淡淡的应了一声。
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话了。
就仿佛,纪迟说的压根儿就是一句废话。
而他也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
纪迟在没有等到回答之后,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宋庭渝的书房。
纪迟出了宋庭渝家,对着迎面而来的江大夫淡淡:“江大夫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我听说有人在找你?”
“怎么说话的?”江大夫捏了捏纪迟的脸道。
“怎么旁人找我就不能是找我治病的?”
“有区别吗?在你那里不都是麻烦事?”纪迟撇了撇嘴。
“当然有区别我,旁人找我麻烦,受累的是你们。”
“可若是旁人找我治病,受累的是我,怎么会一样?”
纪迟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会不一样,你若不想救,受累的还是我们。”
“我们要想方设法的让找你的人找不到你。”
“找我的是谁?”
“定北侯府嫡子、三元及第的那位景二公子景牧。”
“是他啊,从小在南疆玉家长大的?”
“对,听说是在南疆落下了病根儿,眼下北疆又极为寒冷,接连大病了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