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在邵容却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虽然他不信鬼神,但是他还是愿意在邵容却的牌位前说会话儿。
大约也是因为只有这里能够让他放松一会儿。
“邵大哥,容与已经入了玉家人的眼,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保他活下来的。”
“且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像现在,活在暗地里。”
景牧用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邵容却的牌位,目光十分温柔:“邵大哥,我一定会完成您对我的托付的。”
北疆死了一批死士,除了惊动了程筠墨等人之外,自然也惊动了宋庭渝。
“主子,北疆城里死了一批死士。”
“查清楚出处了吗?”宋庭渝淡淡的道。
“还在查。”
“那就赶紧查。”
“是。”
“景牧的事查出来了吗?”
“已经在查了,就快出结果了。”纪迟愣了愣,没有想到他家主子居然会主动提起景牧。
宋庭渝像是随口一说,在得了一个结果之后,便没了下文,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程筠墨想了很多世家,又推翻了很多世家,不知道动机是,就无法确认对方究竟要干什么。
“军师,这是梁大人送过来的。”
程筠墨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居然又是一桩悬案。
没有结果的案子其实并不靠谱,因为迟早会有些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循。
若被有心人抓住不放,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铁案不一样,铁案人们在怀疑的时候就会从心理上下意识的忽略掉它。
所以,让人有迹可循,将案子办成铁案才是世家惯用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是这桩事背后的人实力不够?还是压根儿就是他们故意办成这样的?
但无论如何,这桩事也都要先放一放了。
便是要查也是要转到暗地里去查。
案发地,由于他们封锁的并不及时,加上又是在路上,所以这桩事如今在百姓之间颇为流传。
目前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真相了,而是如何给出一个说法,以安民心。
至于背锅之人,她已经选好了。
北狄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种时候,北疆城乱了,对谁最有好处?
她只需要给出一个引子,剩下的便是他们自己脑补。
至于想到什么,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但她能够确定的是,这种时候,城内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未此团结。
程筠墨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帮忙转交给梁大人。
暗室,景牧借着灯光看着玉文溪略微憔悴的脸:“我都已经解决好了。”
“二公子怎么解决的。”
“自然是把看到不该看到的人都杀了。”景牧淡淡的道。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桩事自然任谁也查不出来。”
“而且这桩事已经被人甩到了北狄人身上,官府给出的说法是,北狄为了让我们自己乱了阵脚,故而演了这一出戏。”
“多谢二公子替文溪的失职收拾烂摊子。”玉文溪行礼道。
“姑娘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玉家罢了。”景牧淡淡的道。
“既然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那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