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毒人的血是一种无解的剧毒,是人性本恶的产物。
至于毒人,除了要承受日复一日如同虫蚁噬骨的疼痛,还要承受这世上对他们的恶意中伤。
至于在这罪魁祸首的玉家,知道他们存在的也只会把他们当成处理失败毒药的垃圾场,或者是储存毒药的药罐子看,而不是一个人。
无论是再怎么鲜活的一个人,进了药房,大多都会形容枯槁,活下来的寥寥几人。
公子牧大半夜出现在这里的确有事要做,只不过不是奉的玉家主的命。
从他为玉家做事至今,出谋划策过的事众多,却从未参与过。
一来,他身份特殊,不好出现在人前。
二来,玉家主不信他,当年用他亦是无奈之举。时至今日,他替玉家做了许多事,为玉家做事须臾年,玉家主也从未信任过他。
而他也从未生出投靠玉家的心。
都是形势迫人。
“那阁下现在是在做什么呢?”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出现在某个地方,直觉告诉景辉,真相未必是他所说的那样。
“不方便向外人透露。”公子牧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
片刻后,公子牧又用一副极关心的态度道:“夜深露重,世子不如回去休息。在南疆一旦生病,可不像在帝都那样容易好。看看二公子就知道了。”
似乎有所暗指。
“你说什么?”景辉自然知道公子牧所说的二公子是景牧,这是玉家人对景牧的称呼。
“我曾听闻二公子在帝都时身体还不错。”公子牧淡淡道。
“是还不错。”景辉年长景牧几岁,景牧离开帝都的时候,景辉已经有了记忆。
景辉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