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仅存的理智让景辉问了下去。
“我是怎么知道的?世子不必知道。至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只是因为今天世子撞破了我要做的事,想把世子拉入我的阵营而已。”公子牧理所当然的道。
“我相信世子一定是个好兄长,在乍然听到自己的弟弟这些年竟受此迫害时,一定会想为二公子讨回公道。”
公子牧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自信,他行礼道:“而我,是世子眼下最好的选择。”
“你不是心向玉家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不会反水?”
景辉作为定北侯府世子,这些年来被定北侯府悉心培养,行事作风继承了定北侯府一脉的严谨。哪怕景辉现在的内心并不平静,但仍不忘谨慎之道。
“我并不需要世子的信任,只要世子和我站在一条线上便是。”公子牧顿了顿:“世子也不必忧心我会反水。玉家主向来疑心重,今夜世子撞见我晚上出现在药房四周便是把柄。”
“今夜让我在这里撞见你,是你故意的?”景辉毕竟不是蠢笨之人,公子牧这话一出,胜过千言万语,一下就让景辉明白了今夜之事的前因后果。
“这是我给世子的诚意。”
“如果我今夜不出现在这里呢?”景辉问。
“那这就是在下手段的问题了。”
景辉这才再一次细细的打量这个令整个南疆都闻风丧胆的公子牧。
在夜深时并不能看见公子牧的模样,不过景辉相信,即便是在白日里也看不出公子牧是何模样。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似乎并不畏惧南疆常年的炎热。
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自信,而这种自信源于他的能力、他的手段。公子牧这个人看起来浑身都充斥着书卷味儿,温润儒雅,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君子之风。若不是景辉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份,怕是也会在初见时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
可他所行之事,必会使一些人家破人亡。他心里似乎并没有正义二字,也没有底线二字,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至于用什么手段,会有什么得失,他统统不在意。
景辉知道和公子牧这样的人一起谋划事情无异于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