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虽给我争取了侍读这个差事,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太子不过长你两岁,却已久担大任,行事稳重,其人城府深沉,不容小觑。你若要与他为友,且要小心些,知道吗?”
“知道啦爹爹!”我那时没将爹爹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欣喜若狂。
爹爹见我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笑道,“那元夜上妓-院喝花酒的事被人捅到了皇上跟前去,被禁足半年,他不会再来欺负你了。”
我一听便知是我爹爹的手笔,不由皱眉,“爹爹,镇北将军本身就与你不对付,你还这般我不想你为了帮我出气而出事。”
那夜回来后我爹便不让我出门,说是让我养伤,其实是不想我听到外边人的闲言碎语。
我当晚的举动,定是被传得十分难听,人尽皆知。而元夜虽是欺负我的元凶,但他时常喝花酒,日夜风流都没事,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有人告发,旁人很难不怀疑到我爹爹的头上来。
而我爹和镇北将军势力分踞多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因为此事而让我爹遇到任何危险。
“小秋,你别多想,爹爹不过是找人传话罢了。当时皇上还不至于动怒,是太子殿下说,若不加以惩治,以后将门高户恐会形成这般的歪风邪气,皇上这才下了命令。”
听了这话,我才放下心来去太子府当侍读。
太子府我已来过许多次,往日我都是怀着隐秘的期待和捉襟见肘的局促,但这次不同,此次我定能见到谢言,于是便多了一分坦然。
管家见了疯我倒是没像上次那般轻慢,反而恭顺地将我领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