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阵凉风吹来,我便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感到有些丢人,但等我抬头去看,却没了谢言的踪迹。
我有些失落,却强装无事,小白见我有些憋闷,连忙伸出舌头来舔舔我的指尖。
被谢言这般一搅和,我是连话本都看下去了,满脑子都是他说的恶毒话,胸口郁结难消。
他来见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他的话令我生气,可是如今他走了,我却感到深深的低落。
情爱果然让人的情绪一天八百个变。
就在我望着西沉的日影发呆时,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早已离去的谢言身后带着我爹爹还有御医家丁来了。
我一见我爹就知道我要挨训了。
“这病才刚好,又不听话跑到院子来吹风!要不是太子殿下与我提起,我还不知道你这般胡闹!你们几个把公子抬进去。”我爹气得吹胡子瞪眼,招呼几个家丁过来。
“爹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我抱着小白,想从软塌上下来,我感到十分惶恐,被人连软塌带人抬起来,像什么样子。
但是我爹爹不答应,家丁手脚麻利地将我身-下的软塌抬起,径直往我房里搬。
我望向谢言时,他也刚好在看我,平日里冷淡的灰瞳此时带了一丝玩味,这个告状的坏东西,他一定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我被安置在了床上,我爹用锦被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才转身跟御医说,“既然田御医你碰巧跟太子殿下来了,就帮忙看看犬子的病。之前我找的都是林御医,他今日刚好当差,没办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