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的身形挡住了身后的烛火,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面上细微的情绪,他似是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冷漠的神态,将药碗递到我嘴边,淡声道,“好玩。”
就因为好玩吗?
我浑身因为那个吻而沸腾的血液都凉了下来,那样亲昵的一个吻,在谢言口中只是因为好玩。
那他可以因为好玩随意亲吻别人吗?我很想问,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我没再开口,讪讪地将汤药一饮而尽,那种苦涩渗进了我的五脏六腑,就连血液都在叫嚣着。
“好苦。”
我觉得我需要空间和时间冷静,谢言却一直杵在我身边,姿态清贵地在看折子,时不时抬眸看我,隔一会儿便让我喝水喝药。
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他说的话令我讨厌。我单方面宣布我要与他绝交几天,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来喜欢他。
但是谢言却不许我下床,更不可能让我离开,那锐利的眼睛如鹰,而我则像是在老鹰领地里苟且度日的可怜小动物。
爹爹的到来解救了我,他急匆匆地进来,给太子行礼后,便将我上下查看,眼睛都红了,“往年我都不让你来,就怕出什么意外,现下竟伤得这般重,你是要把爹爹吓死?”
“疼不疼?用不用找御医给你开点止痛的药?”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