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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我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发慈悲地将手指拿出去,摸出巾帕慢悠悠地擦拭手指沾上的涎液。

我如得救般大口大口呼吸,甚至还因为刚刚的缺氧而开始呛咳起来,我死死抓住谢言的衣摆,朝他求救。

他却似乎还在生气,只淡淡看我一眼,明显不想理我,在等着我自己平复,可是我这一咳便停不下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等了一会儿,才面露不耐地来抱我,轻拍我的背脊给我顺气。

我这毛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有轻微的喘疾,春日里碰不得柳絮棉花,更受不住谢言那样的折腾。

等到我呼吸逐渐平复下来,我的眼睛已经蓄满了泪花,谢言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倒了一杯茶水,送到我嘴边。

我喉咙干哑得要命,却不敢大口饮水,只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最后还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一回头便见到谢言幽深的目光落在我唇上。

我回想起谢言说的话,还有做的事,忽然感到一阵委屈。

我与元夜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对付,我们小时候每日一起玩耍,他天天往我家跑,还说以后不娶老婆,要照顾我这弟弟一辈子。

可是忽然有一日,他就变成那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曾为他的叛变感到难过。

“哭什么?”谢言将我的下巴抬起,瞧见我满脸的泪痕,颇为不虞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