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害我爹呢?
我才是最该死的人啊。
“啊,公子,你的脚流血了。”
小满听见声响推门进来时,便见到我赤着脚踩在碎片上,面上还无知无觉。
我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看着他将铜镜的碎片都收起来,忽而开口,“小满,你过来。”
“小满,公子床下有个锦盒,里边有很多银票和银两。之后你要离府,就将它们都拿走。”
“还有锦盒里边有许多废纸,你直接将它们都烧掉。”
“公子,我不要这些,你不要吓唬小满,小满胆子小,再受不了别的惊吓了。”
小满冲着我拼命摇头,似乎怕我继续说这些不详的话,又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锦盒里其实装了一些我写给谢言的情书,小满指望不上,但我还有自己。
我将那些书信抽出来放在书案,并未翻开,我似是无法面对那段可笑的过往。
我高烧依旧没退,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我的眼泪没有停过,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我以为我会无法入眠,但我的身子被那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实在过于疲倦,竟然涌起了沉重的睡意。
“呵,你可真贱啊,封九月。”我幽幽对自己说。
谢言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笑我,如那些人一般笑我自荐枕席,亦或是强忍着满腹的恶心在做戏呢?所以此人为了锦绣前程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曾经的怀疑都成了现实,我甚至比不过他养的那条狗,至少谢言对它还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