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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我搂着谢言的脖子,有些嗔怪地看着他,气呼呼地将他伸到我衣袍底下的手捞出来,“做什么偷摸我肚子?”

我这般坦然,反而弄得谢言有些不自在,他霎时移开了眼神,摸了摸鼻尖,状似无意地说,“我听人说,它们在肚子里,也会动。”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奇?若真的有,我也想摸摸看了,可惜真没有,我到哪里去变出这些会动的肚子给他,救命,杀了方才那个教唆侍从去撒谎的我,快快杀了我。

不管了,我先把谢行的误会都说了,这样至少了了一桩心事,我这样想着,又振振有词地开口说道,“谢言,谢行他有自己喜欢的人,泡泡呀他那日亲我不过是为了气他喜欢的人,那个郁仇你认识吗?就是谢行的那个影卫,他们一直是一对,我只是刚好被抓来充壮丁了。”

我急匆匆地说完,又去观察谢言的神情,他完全没在听,眼睛半点没离开我的肚子,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与我说,“我叫了军医过来,让他给你看看肚子里的孩子。”

救命,谁能来救救我,我上哪里去给他弄个孩子来,若是军医当场拆穿了我,我会不会被谢言亲手掐死,毕竟他这么喜欢这个孩子,连带着我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坏人也矜贵了起来,我多希望我是真的有,可是真没有,我连父凭子贵的机会都没有。

谁能来救救我!

“谢言,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骗”

我话音刚落,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侍从领着军医走了进来,我瞬时感觉头脑一阵发麻,整个人像头无尾熊一样钳在谢言身上,不愿意下来,呜呜地喊道,“谢言,我不要看。”

“听话。”谢言将我手脚都收拢起来,亲亲我的发顶,又将我塞进了被子里,温声与我说,“让军医看看,不用怕。”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将头都蒙在被子里,只认命地伸出一条手腕,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军医最后的审判。

军医的手指搭了上来,随后传出一阵沉吟,谢言的声音也迫不及待地闯入我耳朵里,携着难言的喜悦与关切。

“军医,你开些安胎的汤药给他,他近日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安稳,情绪也不稳定,你最好也开些凝神静心的汤药。”

真可怕,为什么谢言说起孩子可以这么健谈,我越发觉得五雷轰顶,像被雷电击中了五脏六腑,浑身都战栗起来。

“哈哈,”军医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他是个极其圆滑之人,只淡声应道,“这孩子的事情急不得,也看缘分。”

“若太子殿下真着急的话,可以多与小公子试试,毕竟这半个月之期也过了,刚才老夫查探过小公子的脉搏,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不过太子殿下还是温柔一些,免得又把他给弄伤了。”

几乎是军医的话音刚落,我就算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也能感觉到谢言的两道如冰似火般烫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紧跟着的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包容,更像是要将我剥皮抽筋一般的狠戾,“封!慕!秋!”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增加了几百字,可以重新看一下,就是写得细腻一些。↓送一个脑洞。

第79章 “再生一个”

谢言一般都不会连名带姓地喊我的名字, 只有在愤怒至极或者失望透顶的时候,才会这样咬牙切齿地叫我的名字。

我光是听见“封慕秋”这三个字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背脊立时生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矜持,立马掀开了蒙住面部的锦被, 连连发出哀叫声。

“啊啊啊,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的错了, 谢言,我真的错了, 你别讨厌我,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 真的, 我现在可以发誓。”

我苦着一张脸坐了起来,慌乱得找不着东西南北,还敢胆大包天地伸出手去抓谢言的袖子,却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甩开, 手腕一下子磕到了床沿的紫檀木上,疼得我眼泪汪汪。

谢言他也没想到会如此,怔楞了片刻后,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眼瞳森森地看着我那只瞬时就肿起来的手腕,脸上的情绪既不悦又烦躁。

军医和侍从见到此状, 逃命一般地朝着门外走去, 还贴心地把房门关上了, 生怕城楼失火,殃及池鱼。

侍从和军医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那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与怜惜,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直接关门断了我逃跑的后路,留我这个罪魁祸首在这里,任由谢言搓圆捏扁。

我自知做错了事,也甘愿受罚,可是谢言他并未有半分要惩治我的意思,只是用冷森森的眼神死死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