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的掌心重重印在了夏归玄后背。
她亲手织就、刚刚几天前强化过的东皇法衣尽职尽责地替主人阻挡这一击,激烈的能量爆起,冲得少司命的长发向后飞扬,露出一双完全没有色彩的灰暗眼眸。
东皇法衣寸寸碎裂,如蝴蝶般在她面前飞过,像是两人之间破碎的梦。
夏归玄一口淤血喷在了鼎上,死死护着摇摇欲坠的鼎,却一言不发。似是这一出背叛对他的打击严重得离谱,已经冲散了他历来冷静的思维。
“哈……哈哈哈……”狂风之中传来太初的大笑声:“夏归玄,你的思维历来缜密谨慎,莫非真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重大的破绽?”
夏归玄咬牙不语。
他当然知道。
就算不知道,也有人暗中提示他了。
但还是这样的结果。
太初大笑道:“你驱散周边我的炁,把我逼出原形之时,为什么偏偏忘记,少司命体内也有我的炁,她依然会被我控制?或许你不是忘记,你是不想动她,因为你担心,她由我所创,一旦把我的炁强行逼出,她可能会死……你的情感终将害死你自己,这就是你的道途!哈哈哈哈……”
夏归玄眼中哀色越浓,少司命眼眸冰冷如死。
太初说着,语气越发得意起来,悠悠道:“你们柔情蜜意的演戏,她送你入太一之台,我从头到尾都知道,你们过家家倒是挺好玩的。所以之前少司命偷袭于我,是我一直就在等的事情……知道我为什么明明都知道,却非要等她自己暴露,而不是提前清除?”
夏归玄终于道:“为了这一刻。”
“不错。她临阵背叛了我,你就不会再防备她,哪怕觉得她身上有隐患,也没有那么坚决驱除的意愿,会抱有侥幸。这一丝情感的动摇,影响了你惯常的冷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夏归玄叹了口气:“其实没有必要……因为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防备她,也不会做有可能让她死的事情。”
太初:“……”
阿花气急败坏:“夏归玄你这臭舔狗!你不得好死!”
太初正在说:“说到这个吧,有些事我至今难以理解。你对雅典娜都知道与她交合,就是为了改造她的身躯,避免被我控制。但你躲在东皇界这么多天,明知道少司命有同样的隐患,却相敬如宾,连碰都舍不得碰她一下,这是为何?”
夏归玄很平静地回答:“我不想和姐姐的第一次,是为了这种事情。”
旁观者们震惊地瞪大眼睛,比看见他牛逼哄哄的九鼎世界都震惊。
阿花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纵横一生的夏归玄,真的栽在这么可笑的理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