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我很近,吐出的气扑到脸上,带着淡淡的清香。不过她的话让我心里冷笑连连,反问道:“你呢?”
张旭和她对我来说都是来路都不明,但张旭手里有半块玉佩,而且他父母也卷入了十年前的事,论起来他更值得信任。反而是姓白的,爷爷设下的局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束缚,即便有,我也不可能信任她。
见她不回答,我继续说:“信与不信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关系还没达到需要知根知底的地步,也就没有必要细问。”
整盘棋中,我是最被动的,但现在东问西问,得到的答案未必就是真的,反而会混淆我的判断,索性谁都不问,谁都不信,大家各取所需。
现在张旭去追魂棺我很放心,他要是想打魂棺的主意,自然无需送回来,而且如他所说,有姻缘绳拴着,我和姓白的行动很不方便。
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相信姓白的话,她说尸丹和尸影是诱饵,可我总觉得我才是那个诱饵。
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也只能装傻充愣,具体如何,相信几天内就会明了。
姓白听完我的话默不作声,外面天也亮了,我收了柜台上的竹篾,锁了门跟她回家。
院子里有几条死蛇,应该是张旭保护魂棺时打死的,这东西死了毒性依旧在,我收集起来用火烧了,免得害了邻里。
我做这些的时候,姓白的都默不作声的跟在身边,时不时两人还会碰到一起,但都只是自觉的让开,不在大眼瞪小眼,毕竟对于一个月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吵吵闹闹,终归不是事。
弄完院子里的死蛇,我也疲倦不堪,回头跟她说:“我想睡一会!”
姓白的瞪了我一眼,我是没力气跟她玩心眼了,很认真的说:“我太累了!”
闻言她犹豫了下,让我到她房间休息。
她房间我去过一次,全是白色,怪渗人的,急忙说:“去我房间吧,你住进来后我换了床单,还没睡过。”
女孩子喜欢干净,我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邋遢的一面。我原来的房间正好在她对面,爷爷过世后我收拾过一次,还算整齐。
只是床是东西向,我拴的是左手,她拴的是右手,我睡觉习惯头朝南,这样一来,她必须睡到里面才行。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这种事我也说不出口。但姓白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是真的疲乏,哼了声脱掉鞋子上床,我见状也坐了下去,她默契的往里面挪了挪。
我困到无法思考,自然没心思想别的,伸着左手背对着她,不多时就进入梦乡。
不过到了这个年纪,人老实,梦却不老实,总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而且多年来我养成一个习惯,喜欢抱着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