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天约好了别人有事情。”江斯言找着理由,“你自己去看?所有费用我报销。”
“没空就没空嘛,不要你报销,我自己有钱。”
江斯年今天回来一趟明天还得走,没法陪她一起,只能帮她控诉江斯言。
陈母笑着问:“去哪儿啊?言言你忙什么呢,不能陪我们宁宁去。交女朋友了吗?”
“去个拍卖会,她觉得藏品挺有趣的,想看看而已。”江母解释,把她拉过去说话,“孩子们的小事情。”
江斯言也就势略过了她最后一句话的问题。
陈寄白站在她身侧,提议说:“我陪你去。”
此言一出,两家父母齐齐看了过来。
有打量、有不解、有疑惑。
江千宁回答得飞快:“不用!他没空我就回去拍戏去了,也不是非去不可。”
“那我替你去,看上什么跟我说。”
江千宁摇头:“突然就什么都没看上了。”
陈寄白:“……”
江斯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千宁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生硬,父母都在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跟他保持距离。
她僵硬地开始找补:“那你回头把拍卖册发我看看?”
江父叫住她:“好了,爸爸和妈妈去,到时候给你发。”
江父说完,还把她带了带,带到自己身边来,离陈寄白远了些。
他开了口,陈寄白自然是没再抢着做什么,只恭顺地站至一旁。看着,依旧是个知礼守礼的晚辈。
江斯言和江斯年齐齐闭麦。
可是江父是何许人也。刚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足够他发现端倪。他扫了这几人一眼,鹰隼般的目光最后落在陈寄白身上,微沉。
陈寄白不卑不亢,直直地迎住他的审视,仍旧是谦逊地站立在侧听他们说话。
如若是个与他毫无关联的长辈,定会非常欣赏这个后生。他的气度与谋略,都是在一个恰如其分的点上,恭谨知进退,各个方面都无可指摘。
但江父并不是。
诚然,他站在理性的角度,也挺喜欢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但一站在感性的角度他可就喜欢不起来了。
江父将女儿叫过去,亲自带在身边:“今晚人多,和爸爸在一起就好。”
“喔。”江千宁不以为意,爸爸的注意力都在妈妈身上,待会很快就会忘记她的存在了,到时候还是由得她去玩。
陈寄白并未遮掩什么,直白地袒露一切。他也不管双方父母如今是何想法,无论是需要面对什么,他都未曾惧过。
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情。或早或晚,他倒还希望早一些。因为早一些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和她之间可以早一些在一起。
江父看着他的目光已然不善,大有恨不得造个栅栏挡在他和自己女儿之间的意思。
他愣是忍住了,没说什么,和陈父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一家去与季家人说话。
今晚毕竟主办方是季家,主要大事是季老夫人的大寿。他们在门口见了一面季先生季太太,进来后也得去和寿星打个招呼才是。
陈父催着他去,此时脸上还是有笑的。
可等他们的身影一消失,陈父转过头来看向自家儿子,转瞬间就黑了脸。
变脸速度快得陈母都眨了下眼。
陈父拧眉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陈寄白还在看着她离开,目光堪堪收回:“有吗?”
陈父眯了眯眼。几瞬之后,吐了口浊气,一颗心沉得不能再沉了。
“老实交代吧。”他说。
当一个人不想遮掩的时候,全世界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