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宁回到剧组没两天,再次飞去北城参与节目录制。
这次是第二期。
节目组专门去苏州做了很多的功课,导演和江千宁说过,他们不做流量节目,他们要做一个有质量、经得起考据、真正能做到实事的节目。是以第一期和第二期相隔的时间有点长,但是江千宁一点意见都没有,她很认可节目组的严谨。功课做得越多,也就意味着呈现给大众的东西会越多。
她真诚地想去做一件事,她希望这件事可以做到最好。
这次去北城只有两天,她本想自己去就好了,就不让陈寄白跟着折腾了,毕竟在她眼里,陈寄白这个康复运动做得好辛苦,要是换地方,那就更辛苦了。所以她有理有据地和他商量,不想叫他一起。
陈寄白紧抿着唇,“不行。”
“为什么?”
“两天一晚,真的很久。”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
江千宁心中一动。知道他黏人,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黏人。她偏开头一讪,还在想着怎么说服他,他就已经不容置喙道:“你忙你的,我能跟得上,不会耽误到你的事情。你别不让我去,好不好?”
江千宁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这样频繁折腾,万一加重伤势怎么办?你的康复做得这样辛苦,要是加重了伤势,你就得重新付出更多的努力。你做康复的时候有多疼我都看着的,我舍不得嘛。”
陈寄白蹙了下眉。
疼是疼,但落在她眼里的疼是经过了他的夸大的。本想叫她心疼心疼,但是眼看着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这可不行。
他拉着她的手,垂眸看着、摩挲着,“你放心,有宁特助在,他会好好照顾我,不会磕到碰到,更不会加重伤势。再者说了,无论如何,都是我甘愿的,知道么?”
江千宁才不听他说。
“你的话没用,你去了我也不见你。你乖乖在这做康复,等我回来再来看你,到时候我抽出半天专门陪你。听话。”
陈寄白绷着一张脸。
果然只有江千宁知道怎么治他,知道怎么拿捏他的命脉。
他原本一点同意的意思都没有,她这不过几句话,就已经动摇了他的决心。
他拧着眉思考这桩买卖该怎么做。
而江千宁已经剥夺了他的思考权,大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
陈寄白:“……”他仍有些不情愿。
江千宁已经拉着行李箱出发了。
宁特助讪讪敲门进来,询问他今天的康复怎么安排。
陈寄白眉头都没皱,“走了,去做。”
宁特助想起昨天江小姐在这的时候,他也是问的陈总同样的问题。那时候陈总什么反应来着?
——先是一蹙眉,再是满面挣扎,看上去很不愿意面对。江小姐连忙开始哄他,千哄万劝的,好不容易将人给拉过去做复健。江小姐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只看得出来满脸的心疼,因为她自认为了解陈寄白,他轻易不往后退,定是那康复训练痛得常人难忍,他才会这样抗拒,所以她只有更加心疼的份。
宁特助看透了一切,他已经一点都不镇定,心如止水地跟上陈总的脚步。
——看这样子,已经快痊愈了,就是不知道陈总准备再“伤”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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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宁那天白天录完综艺,一直忙完晚上八点多,手头才终于没什么工作了。她给季潇雨发消息,问她要不要出来玩。
她们已经很久没聚了。
季潇雨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开始思考爱情和友情选哪个好。
江斯言睃她一眼,将手中的红酒递过去:“怎么了?”
季潇雨晃了晃手机,“今晚可能不能陪你咯,宁宁找我呢。”
江斯言蹙紧眉。
他刚出差回来,这次他一走就是半个月。在此之前,她出了一周的差。这一加起来,都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今晚上见着人,她却要走?
他们刚逛完超市回来,手中的袋子里还有刚买的避孕套。
即使要约她出去的人是亲妹妹,江斯言也依然不肯放人,“不行。拒绝她。”
季潇雨穿着件白色西装,还没有换下来,身上那种既清冷又妩媚的感觉,完全打败了江斯言。她靠在吧台边,曲起一只腿,慵慵懒懒的,“这怎么行。拒绝你可以,拒绝宁宁——不行。”
江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