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像是想到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以前家中接待过一阴阳师,他身上有个瓶子,里面装着一条水蛭,那水蛭上就长着一些小触手,说是用巫术养出来的变种,只是他给我看的那条很小,没有这么大的个头。”
李林一脸怀疑的看着杜江道:“你们家是怎么回事,老跟樱花国人接触,不会是要干汉奸走狗的勾当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知道扯淡。”杜江有些恼怒,我也觉得李林话有些重,拐了下李林,让他不要多嘴。
现在都是国际化了,有交流不奇怪。
杜江接着道:“要真是这玩意在下面,下水就很危险了,这么大的个头水蛭,大活人十来秒就被吸干了。不过这东西是巫术的产物,体内阴气很重,对付起来也容易,弄几只活鸡过来,在它体内注射朱砂,扔下去几分钟这东西就漂上来了。”
李林说:“弄那么麻烦干什么?挖机一挖,水一抽,管它是什么都给它晒死!”
我说:“水蛭的生命力很强,下面有多少水也不清楚,只有把它都弄死,挖开一个更大的口子才能施工。”
沈教授把我们的想法综合了一下,列出需要的东西,然后给文化局的人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左右就来了一辆皮卡车,正好杜江的人也买镜子回来。
李林布置阵法,杜江拿了针筒给活鸡注射朱砂,弄好后让活鸡蹦跶了十来分钟。直到李林的镜子调整好方向,固定好,十一道光同时照在水坑里。
李林说:“只要最后一块照下去,黄道十二宫的力量就齐了,到时候不管是什么,来一个杀一个!”
杜江见李林又在说大话,打击道:“如果我没记错,阴阳家可是压过你们公输家一筹,要不是阴阳术传到樱花国失传了一些,你们公输册算个球!”
李林估计对这些知道一点,憋红了脸,只是不等他反驳,杜江打了个手势,钟大牛就发动了挖机,轰鸣声响起来,打断了争吵。
铲斗一提,杜江就把活鸡扔了下去。沾到水面,大公鸡扑楞着翅膀就要飞出来,但刚离开水面,数条黏糊糊的触手就伸了出来,一下就把活鸡给拉了下去。
水面上冒了一长串的气泡,很快就平静下来,七八分钟过后,水洞里咕咚一声,漂起来一个滑腻腻的东西。
钟大牛用铲斗捞了几次,终于是把那东西勾住,要拉上来的时候,李林跑到最后一块镜子前面,我也取下腰间的玉灯,但在白天,又有太阳直射,玉灯照射的范围很小,除了弹射火焰,几乎没什么大用。
使用下来,弊端也渐渐显现出来。
我还是惦记龙哥手里的那把匕首,可惜太贵了,得想办法弄个替代品,有时候,刀比玉灯还管用。
李林做好准备后,钟大牛再次把铲斗慢慢拉了起来。
那滑溜溜的东西被提出水面,下面还挂着一大团生发。钟大牛被吓过一次,从挖机里探头喊道:“小心了,这东西后面挂着光头女人!”
杜江摸出几张符,手里掐好诀。博物馆里的几个年轻专家还想抨击我们搞封建活动。
沈馆长训斥道:“我国地大物博,有几千年的历史,不要做了那井底之蛙,不懂就在一旁看着。”
老馆长发话,几个年轻的专家不敢在说什么,但还是一脸的不屑。
不过正如胖子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懂这行,一是混口饭吃,二是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并非是要证明给谁看。也不是猴子要刻意的耍给人看。
钟大牛得信号,继续提铲斗。
杜江说是水蛭,但那玩意完全看不出水蛭的样子,像是一条黑色的大肥蛆,上面长了七八条滑腻腻的触手,完全就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