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绝仙回到女僵身边，而这会在场的人也都缓过气，随即就听到有几个门派报丧。

庆幸的是蜀山，昆仑，雪山，清水派和天师府都没有天地境的弟子在这里，不然我还真不好交代。

半个小时后，有人怒问，张童，你不是散道了，难不成尸族的大管家还说谎？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明白过来，我散道的消息原来是大管家散发出去的。不过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考验我，只有顶着那些嘲讽的言论平心静气，我才能打破女僵设在我体内的心咒。

一开始的时候，她问我后不后悔，想不想在铸道的时候，我心里多少有些烦躁，回答都是不后悔和不想。

但平静下来，我真正面对自己的心，才有了真的答案，我不后悔为了女僵散道，却渴望再次铸道。

巅峰低落低谷，不想在爬上去的人，不是精神已经崩溃，那就是在说谎。

而一开始烦躁下，我的回答带着掩饰。大管家眼里才会露出失望，甚至不惜与我交恶，亲自出言嘲讽。

周围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我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扶着女僵站起来说，我有没有散道，古凌天和古凌风最清楚不过，问他们兄弟两就行。

古凌天双手皆断，而且是被我捏碎一半腕骨，另一半直接折断。加上两件古器的冲击，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

古凌风脸色阴沉，但还是开口说，他身上没有真元涌现，不过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很独特。

我看向人群，自证清白的说，都听见了？欢迎来踩。不过别在这里，最好能在青铜门后，我给诸位垫道。

赶苍蝇，现在是最好的时候，面对我口出狂言，没人敢做回应。古凌天这会突然醒来，发梦癫一样怒嚎道，张童，我要杀了你。不过人才站起来，立刻就被仙门的老者按住。

我回头对古凌风说，仙门出世的时候不可一世，觉得可以一手遮天，在看看现在，老辈接连陨落，年轻一代成了废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古凌天的双手能医治好，但道心已废，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我的话落下，仙门的人个个脸色难看，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仙门的出世可谓是惊艳，龙虎山论道，二十八岁的举霞境古易震慑了整个玄门，若非女僵压他一筹，恐怕整个玄门早已人心惶惶。

随后攻打石凹山，重创了尸族，自身却折损了破虚境强者。后来的蜀山三连败，更是彻底宣示着一个高高在上的门派跌落神坛，几次伤筋动骨的争斗，导致仙门在短短几个月内没落。

老王喊他们是小渔村，现在想起来别有一番暗示。

没有格局，没有眼界，穷兵黩武，有如此结局并不奇怪。如今的仙门，甚至不如得到古传承的曲家，着实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