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整个长宁王氏的发展,多一个朋友自然是多一条路。
随后王守哲与碧莲夫人约定了一番,等他把手头上事情处理一下,便去拜访宇文氏。
……
数日之后。
陇左郡,郡城以西,两百多里之外。
这里星罗密布着一些村庄,农庄,庄园,人口密集。
越是靠近郡城,安全便越是有保障,凶兽什么的更是早已绝迹。百姓们在此代代繁衍,已经形成了一个个的城镇。
曾几何时,当陇左王氏还是紫府世家的时候,他们拥有的庄园数不胜数,为他们劳作的佃农佃户,以及依附于其辖下的普通百姓,更是以十万计。
哪怕没有别的收入,光靠每年收成的粮食,就可以为陇左王氏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只可惜,时代变迁。
如今的陇左王氏仅仅剩下了几个中型庄园,数万亩良田,麾下的佃农也只有当初的数十分之一。
祖上传下来的财富再多,在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冲刺紫府世家失败之后,依旧慢慢败了个精光。
也就是到了这一代,宙博老祖摒弃了老牌世家的脸面,开创了紫府宫,收入逐渐增多,才想着要回祖上的部分田产,也好为子孙后代积福。
此刻,就在陇左王氏庄园之旁,两波人马正在对峙。
其中一波,乃是陇左王氏一众人。他们由宙博老祖带头,家主王宵叡,族老王宇辰,还有一众“宸”字辈,“穹”字辈,以及“宵”字辈的灵台境长老紧随在后。
光从这些灵台境长老的数量上也可以看得出来,陇左王氏哪怕落魄了,家族底蕴也不是长宁王氏可以比拟的。
从“宇”字辈往下,每一代都还有族老活着。
而长宁王氏的“宸”字辈,“穹”字辈的长辈们,都已经一个不剩了,便是连“宵”字辈也只剩下了三个。
也就是到了王守哲的“守”字辈,人丁才逐渐兴旺起来。
而陇左王氏的“定”字辈,“守”字辈,人丁也颇为兴旺,光是“守”字辈的年轻男丁好像就有二三十个。王守哲熟悉的王守心,王守约,便都是“守”字辈中十分优秀的年轻人。
而陇左王氏的灵台境修士,如今的总数量已经达到了二十一个。
其中年纪最大的便是族老王宇辰,他已经快要一百七十岁,看他老态龙钟的模样,人生也快走到尽头了。
最年轻的灵台境修士,便是当今家主王宵叡的嫡孙王守约。
相比于十多年前,他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借着家族大发展之际,他轻轻松松突破了灵台境。
据宙博老祖所言,家族还有将其培养成天人种的打算。
而陇左王氏人口数量如此之多,也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当年宙轩老祖到长宁卫去闯荡,只带了两个儿子。经过这一百几十年的繁衍,中间还因为兽潮折进去好多,现在的人口也已经有五十多个了。
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天人世家,拥有几百号族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陇左王氏传承更加悠久,若非实在太穷了,家族人口怕是还不止这么多。
而与陇左王氏对峙的章氏,他们就明显要比陇左王氏强盛许多,老老少少人丁兴旺。光是灵台境的长老,在场的便超过了二十人。
而为首的那位老者体格健壮,胡须皆白,一身的气势便如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强大,慑人。
此人正是陇左章氏第一天人老祖——章洪庆。
大家都称呼他为“洪庆老祖”。
洪庆老祖已将近三百岁高龄,一身修为早已达到天人境中期。只是此生冲击紫府无望,他便早早放弃了修炼进阶,只靠着最低消耗维持修为,将省下的大多数资源给了子孙后辈。
“王宙博,你拿出来那份契约是三百多年前的。”洪庆老祖瓮声瓮气道,“契约上涉及的那些人,如今更是一个不在。你叫我如何相信这一份契约是真的?我洪庆自出生以来,那几个庄园便是我们章氏的。如今你跳出来,说那几个庄园是你们王氏的,当真是欺人太甚。别以为我们章氏底蕴浅薄,那么好欺负。”
宙博老祖气得浑身直颤:“章洪庆,这份契约乃是五阶凶兽皮所制,无论是从其年代,还是各种鉴定手法判断,都是三百多年前之物。如今你不肯承认,是准备赖账吗?”
“笑话!年代鉴定又有何用?”章氏一众人中跳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喝骂道,“倘若我们现在伪造一份契约,过个几百年再拿出来,说你们陇左王氏的主宅乃是我们章氏的,你们会服气吗?”
“章冠文,长辈们在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王守约见是他,脸色一变,猛然怒斥道,“你若不爽,我王守约来陪你玩一玩。”
“够了!”宙博老祖脸色阴沉道,“此事是真是伪,章洪庆你心知肚明。更何况,当年签下这份契约时,共有一式三份,你我两族各存一份,另有一份存在郡守府中,岂是你想赖就能赖得掉的?”
说罢,他看向身旁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崔主簿大人,此番请您前来,便是想请您做个公证。”
那位中年男子微微颔首,随即背负着双手淡然道:“本主簿已查阅过郡守府相关公证文档,的确有这份公正契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