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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段。
神武世界。
王氏主宅。
在两千几百年的历史中,王氏主宅已经经历过不下数十次的扩建与改造工程。
至如今,整个王氏主宅内部已经埋了五条八品圣灵脉和一条九品灵脉,并以王璃仙的本体为核心,打造出了一座生生不息的聚灵大阵。
而王守哲所在的这个小院,便是聚灵阵的灵眼之一。
两千几百年下来,王守哲的这座小院虽然也经历过了几十次大翻修,但基本结构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唯有院内的灵花异卉几经更迭,最终留下的,反倒不是什么珍惜品种,反而多是些灵疏灵果之类好打理,还可以一饱口福的品种。
浓郁的灵气滋养下,院内的所有植物都枝叶舒展,生机勃勃,连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院子内,有一座凉亭。
粗壮的葡萄藤顺着凉亭的柱子攀缘而上,在凉亭顶部交织出片片绿茵。
凉亭内,王守哲这会儿正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白袍,颇有闲情雅致的陪着一位十多岁的男孩儿下棋。
那男孩儿,正是如今已经长成了小少年的王氏当代嫡长脉——王寅轩。
他继承了王氏优良的俊俏基因,生得唇红齿白,眸如灿星,一举一动也是风度翩翩,气质非凡,端的是一个皮相极为唬人的俊俏小公子哥儿。
然而也不知道是像了谁,他的性格却不似他的爷爷、太爷爷、还有曾爷爷那般稳重,眉宇间反而透着那么一股子若有似无的痞气。
“啪!”
“老祖爷爷您太大意了,没看出我这记杀招。”王寅轩落下一子,喜提王守哲数枚黑子,占下了一小块地盘,眉宇间不由透出一抹微微的得意,“围棋这东西,终究还是年轻人算得快。”
“呵呵~”王守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在你这等年纪,有如此棋力已算是少年天才了。只可惜,这世上姜还是老的辣。你的眼睛光盯着我抛出的诱饵了。”
说话间,王守哲已经祭出杀招,杀了王寅轩一个措手不及。
落入下风的王寅轩笑容顿时绷不住了。他当即收敛笑容,绷着神色紧张应对,很快又凭着几手妙招挽回了局面。
这一局棋,下的是你来我往,难分难解!
终盘时,王寅轩仅以半目之差而落败,看向王守哲的目光顿时钦佩万分:“老祖爷爷不愧是平安棋圣,棋风稳健中透着老辣,布局深谋远虑。”
“寅轩你也不差,你的棋风锐意进取,时而又如天马行空般不拘一格。”王守哲悠哉悠哉的喝着灵茶,眼神中蕴着一抹笑意,“你我祖孙,倒称得上是将遇良才,棋逢敌手。以后啊,轩儿可自称‘王氏小棋圣’。”
王氏嫡长这一脉的祖孙两个,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商业吹捧着,态度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一旁观棋的血海魔皇却听得险些吐血三升。
就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棋界的“卧龙凤雏”,能不能别互吹互擂了?就你们俩这两个臭棋篓子的水平,本皇让三子都能轻松赢下。
这些年,随着圣域文娱行业的不断蓬勃发展,各种文娱作品的不断流行,各种各样的新鲜词汇也是层出不穷,很多原本就有的词汇,语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卧龙凤雏”这个词便是如此。
想当初,第一个这么用这个词的还是王守哲,但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大范围流传开来。
结果前些年,大乾仙朝皇室牵头拍了一部纪念隆昌大帝的大留影。结果,这个词的新用法一下子就变得家喻户晓起来。
“血海前辈有兴趣对弈一局么?”王守哲今日棋兴甚浓,出言相邀道。
“守哲家主棋力浑厚,有‘棋圣’之称,血海岂是对手?”血海魔皇赶忙谦逊拒绝,和领导下棋什么的,最是麻烦不过。
可随着王守哲再次相邀,推却不过的血海魔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场。
然后,经过一番绞尽脑汁你来我往的激烈厮杀之后,他终于败下阵来,钦佩万分道:“守哲家主棋力无双,不愧为平安棋圣。”
出来讨生活嘛,这不磕碜。
只是他心中暗忖,以后坚决不陪小少主来见王守哲了。反正在这王氏老巢内,小少主不会有任何危险。
就王守哲这看起来花团锦簇,且又平平无奇的小院,实则布满了重重杀机。有王守哲亲自坐镇时,甚至能对暗中潜入的混元境修士产生巨大的威胁。
“侥幸而已。”面对血海魔皇的马屁,王守哲澹然处之,笑着看向王寅轩道,“轩儿此番来见我,莫非是又弄到了什么新鲜的小玩意儿?”
上一次王寅轩完成了系统任务,获得了一张三阶金属合金配方,经过炼器总司的比对测试之后发现,按照此配方生产出来的金属,性能优异成本低廉,可取代炼器总司其中一项三阶合金。
如今王氏炼器总司总计拥有数万种不同性能,不同方向的三阶合金材料配方,其中仅有四十余种合金为常用合金,要么性能优异而独到,要么便是极具性价比。
系统奖励的合金配方能取代其中一种,自然是令王守哲都有几分刮目相看了。若是他早年能得到此配方,王氏多半能靠着此合金配方大行其道,在炼器行业内攫取到“庞大”的利益。
不过现在嘛,此配方也就是略微有点用处,更多的作用就是给王寅轩带来一笔庞大的【知识产权使用费】,令他小小年纪就身家不菲。
毕竟如今的王氏炼器总司,生意遍布全圣域,哪怕是指甲缝里漏出些许,也是个天文数字。
“还是老祖爷爷了解我。”
王寅轩嘿嘿一笑,随即又肃了脸色,看着系统面板,郑重其事的说道:“系统,我要领取此次任务奖励。”
下一瞬间。
他面前的空间微微一荡,几对土圆滚滚的三阶灵禽就出现在了凉亭里。
它们个子不大,身上的羽毛也灰扑扑的,公的长得很丑,母的更丑……
它们咯咯叫着跳下台阶,扑进院子里的灵蔬田里,自来熟般毫不畏惧的四处觅起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