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后,画家会礼貌的道别,男爵夫人会回到自己的起居室内,而画家,则会回到男爵夫人为他专门准备的画室中。
他拉开蒙在画作上的白色幕布,露出了画布上的内容,那是一个年轻的贵妇,她穿着一件暗色长裙,手臂端起,头发微微有些卷曲,垂落在肩头。
只是,五官所在,却是一片空白。
年轻画家盯着这幅画像,喃喃道:“快了,就快了——”
……
消息来的猝不及防,年轻画家已经凭借着自身独特的魅力,和渊博的知识,成功晋升成为了男爵夫人的密友。
甚至她穿着睡袍,披着简单的晨褛,披散着棕色长发,就可以出现在他面前。
两个人各自手持一本书,正在激烈的探讨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男爵夫人拉了拉滑落到肩头的晨褛,眉头微皱,喝道:“进来。”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拉开,满脸沧桑的花匠出现在了她面前,他身上的衣服肮脏不堪,仿佛在泥地中打了无数个滚,原本称的上滑顺的头发打成了结。
更糟糕的,他的右臂吊在了胸前。
看着男爵夫人,他神色黯然的垂下了眼:“抱歉,夫人——”
男爵夫人的手撑在了书桌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我的爱德华——”
年轻花匠往旁边迈了一大步,被他高大的身体挡在了身后的少年,露了出来,他看上去并不好,甚至比年轻花匠还要糟糕。
他的双腋下撑着拐杖,一条腿下方空荡荡,他身形单薄,面色苍白
朝着男爵夫人怯生生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