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庆廉告诉俞树风,他与那个道光十六年的庆廉只是同名而已:“那个庆廉是那彦成的孙子,与我只是同名,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一二十年间,我无时无刻不受其扰,都说我是满洲正白旗出身,科场舞弊混来的进士出身……”
“我已经决心与温郡共存亡,家中妻儿自有国家抚恤,不需俞道挂心,但这桩流言生前害我不浅,近日又有友人告我,编撰宣录实录的时候,将道光十六年这桩案子也给录了进去,不少不知情的人,看到那里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我只恐百年之后,旁人只道我庆廉是正白旗进士出身,再翻看宣录实录便保不住这一点身后名,只能把这桩件托付给俞道!”
俞树风感激庆廉的大恩大德,当即:“运司放心便是,这事俞树风一定办好了。”
庆廉大袖一挥,却是豁达了许多:“我就只有这么一桩未了心事,镇台还有什么需要托付给俞道的?”
……
霍虬苦笑地问道:“瞿振汉倒是狠得下心来,不管两个儿子,一心就把府城拿下来!那我们该不该动一动?”
旁边瞿杰也在说道:“我那两个本家兄弟,清妖牛德顺才出动一点前锋,他们就哭天喊地,唯恐失手。”
他是知道瞿振汉那两个儿子肚子里有多少本领,让他们来守住乐清这块红巾军确确实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柳畅询问了一件事:“永嘉倪副帅那么有动静没有?”
霍虬答道:“瞿帅倒是想把倪副帅那些兵都调到江南去,一齐会攻温州府城,只是倪副帅前次被调走了胡佐龙两个营头已经有些不满,现在是绝不愿意作一个光杆司令。”
现在磐石寨内是一片繁忙景象,新建的单位才刚刚完成组建,军官与士兵之间相互还不够熟悉,入伍的新兵只是进行最基本的队列训练,甚至还没进行过一次实弹射击。
这牛德顺南下乐清,倒是挑了一个好时机,因此瞿杰有点倾向那两个本家兄弟:“检点,我们是不是该动一动!”
虽然新建单位是调不出去,但是虹军出动两三个装备洋枪的步哨应当不成问题,柳畅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询问道:“牛德顺这厮出动了多少兵力南下?战斗力如何?”
霍虬抢先答道:“牛德顺所部,号称七千,实有兵力两千不足,又在太平留驻了一部,至于其战力,至少我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员战将,我想应当是个无名小卒吧?”
“那这样的话!”柳畅想了想:“给两位瞿少帅去封信,他们若是能把牛德顺这头肥牛引过来的话,我们不介意以战代练,与倪副帅联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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